第9章：邙山遇仙人，洛阳见高官（上）[第1页/共3页]

嵇康笑道：“方才我弹完琴，那老者捋须而笑，意义是赞我会偷学他操琴，点头是表示他晓得我为修琴而来，至于摇了点头，或许是说我方才弹得还不敷好，又或许另有别的意义，我也参详不透。”

“这是甚么声音？”吕安奇道。

“奇了，这白叟莫非会飞天遁之术，如何一下子就没影了？”吕安在一旁啧啧称奇。

“好，就依你二人所言。”钟会也表示附和。因而，三人在邙山脚下草草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策马回洛阳城。

“他见我操琴的伎俩，便晓得我操琴已久，非一日之功。士季又奉告他，我们要取梧桐树枝，如果是做木工打家具，几根枝条怎够用？是以推断我们是为修琴而来。”嵇康阐发道。

钟会在一旁看着，内心不由得又惊又赞，他实在想不到嵇康竟能弹响此琴。

“恰是它，前次我与兄长前来，见到的就是这株梧桐树。”钟会点头道，“号钟乃周朝名琴，到现在也有千年，而这梧桐树相传也有一千年了，二者木质相合，恰好取用。”

“是了是了，我本日才算晓得甚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挠完痒痒，老者将木簪顺手一丢，持续坐着一言不发。

嵇康被声音震得一惊，只觉满身汗毛直立，血液倒流，闭目听了一会儿，道：“这是那老者的长啸声，他方才并没下山，现在正以啸声为我们送行。”

却说嵇康骑在顿时，心中还在想着昨日所见的那位高人，不知这老者究竟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嵇康三人骑着马一起缓缓而行。行了一会儿，忽见火线水坑处几个村民围着一人正在轰笑，便策马前去探看。

说完，他将号钟放在膝上，手指轻挥，琴声从号钟古琴缓缓而来。颠末修复的号钟琴音较之之前更加高亢浑厚，琴声铮铮，如同山谷之清幽，寒潭之澄深，一时孔殷如山鹰疾掠，飞瀑落天，一时徐缓似流云轻飘，古枝伸展，意游千古，情味泰然。

嵇康实在早已来到山顶，一上来就瞥见这位老者坐在树下。这千年梧桐树发展在绝壁峭壁之上，一面是山坡，另一面则是绝壁峭壁，若想靠近大树必必要先请老者移开。嵇康本欲请开老者，却见白叟正神采悠然地操琴，底子没有重视到他的到来。再往琴上一看，嵇康也惊呆了，他从未见人弹过一弦琴。操琴之人都知，别人弹奏时不成随便打断，更何况这老者和这把琴都如此风趣，嵇康饶有兴趣地看着老者操琴，心中冷静地记取他操琴的伎俩。

吕安走上前去，在老者眼睛前面摆了摆手，老者还是毫无所觉，不由怪道：“这白叟不会又聋又哑又瞎吧？”

嵇康一笑，伸手将白叟头上的那跟木头簪子一把拔下，递到老者手上。老者竟也不恼，接过木簪去挠后背，公然挠到了处所，对劲地冲嵇康嘿嘿一笑。

嵇康走上前去，盘膝坐在老者面前，恭敬道：“长辈嵇康，拜见前辈。”

嵇康瞥了吕安一眼：“阿都，休得无礼。”

钟会冷哼一声，心道不就是个一弦琴么，看我弹给你看。他将琴放在腿上，抬手抚弄起来。钟会一贯琴技甚佳，没想到非论如何弹奏，这琴都只半死不活地收回“嗡”地一个声音。钟会抚了半天，急得满头大汗还是不得其法，终究忍无可忍，将琴一丢：“这琴只要一根弦，如何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