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贼惊应天劫,将败遭民诛(上)[第1页/共3页]
“为何?我已命文钦先去夺城。此乃要地,若被司马师先一步占据便坏了。”
文钦带领儿子文鸯、文虎去夺南顿,到了城下俄然一阵阴风劈面,飞沙走石,足足吹了半个时候之久。待风沙落定以后,再看城头,已高挂“王”字大旗。王基不知何时先一步占据了南顿城。文钦见此,虽不甘心也只能另作事理,传闻邓艾屯兵在乐嘉城,便自作主张转头去攻击邓艾,想杀他个措手不及。他这边刚率雄师达到乐嘉境内,便与通过浮桥在乐嘉扎下营寨的司马师大队人马相遇了。
银枪、银马、银镫,加上一名面如冠玉的银袍少年,背衬着初升的朝阳策马杀来,直晃的司马班与部下兵将不敢逼视,气势顿失。文鸯一杆长枪舞得入迷入化,转眼间便挑杀敌兵百人,如此七进七出,敌兵死伤近千。司马班惧其英勇,底子不敢上前迎战,灰溜溜地撤兵了。文鸯见追兵退了,便回过甚去寻文钦、文虎父子,却始终不见踪迹。
嵇康也以为毌丘俭定向谯郡撤离,寻将畴昔,至半路时见钟会已在关隘设兵,便也向安丰津追来。二人没日没夜地长途跋涉,到时已近傍晚,人马俱疲。目睹火线一座村落,衰草连天,秸秆堆积,几户村屋破院散落在中间,村绝顶是一个小小的津渡。马累得双腿打软,顿时的人也怠倦得不堪支撑。
正在此时,枯草与秸秆堆中蓦地一动,探出一个头来。嵇康远远瞥见,感觉草堆里藏着的人竟像是毌丘俭。
文鸯见无人应战,营寨又扼守森严攻不出来,只得令部下兵将冒死叫骂,如此闹腾了一夜,不但司马师没有出兵迎战,连说好从侧翼包抄与本身汇合的文钦、文虎也迟迟不来。眼看天涯已露白肚皮,待敌军看出本身只要五千来人马,便不好办了,只得命令撤兵。
造化弄人,几番偶合之下,毌丘俭认定文钦父子已死,此时本身只剩不到三万人马,而司马师坐拥二十万之众,底子不成对抗,再撑下去必败无疑,不如趁敌军未至先行撤离,退回谯郡与曹纬汇合。他雷厉流行,立即命令敏捷撤兵,三万人马士气降落地离了项县往南退去。
邓艾也以为此时不该迎战,便仰着脖子向账中望了望,见司马师躺在榻上,觉得确切歇下了,便也不再疑问,号令统统官兵严阵以待,死守大营。
他剧痛难当,挣扎一下倒落榻上。但此人果非常人,面对如此剧创仍能保持一丝神态,为了不让众兵将闻声惨叫摆荡军心,竟一头闷倒在榻上,抓咬着被子愣是一声也没哼出来,直把嘴唇、被褥都啃咬得一片血肉恍惚,加上左眼还在“汩汩”淌血,一刹时便把卧榻感化了大半赤色。
而此时文鸯在外叫阵,众将正一团混乱。钟会站在营帐以外,见邓艾前来向司马师请令,便道:“大将军方才命令,文鸯不过虚张阵容,必不敢袭营,你等死守便可,他已歇息,不需来扰。”
“既如此,我顿时派兵传令于文钦!”毌丘俭道。
嵇康握住他的手:“你也万事谨慎!”不知怎的,两手交握,一股悲惨的情素在二人之间缭绕起来,难以挥散。
“依我看,司马师将兵马驻扎在汝阳是假,他现在定星夜兼程去乐嘉城与邓艾汇合,再以最大的兵力合攻项县。不管南顿是否能占据,只要你们兵力分离,便大不妙。为今之计,最好的体例便是派人追回文钦,全军去攻占陪都许昌,保存气力,以图再战。”嵇康说完此言,怕他不听,将管辂的预言谶语也说了,毌丘俭这才正视起来。上一次王凌谋立曹彪时,嵇康曾以谶语劝他不要参与,过后便灵验了。妙算管辂的预言,没人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