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性宽误收徒,大意错识人(上)[第3页/共3页]
“能让关内侯如此劳师动众,千里迢迢来请的,定是嵇先生无疑。而向先生让我称他乃禾先生,乃禾不就是秀字嘛。门生从洛阳而来,就是为了求见先生,望先生教我《庄子》之学。”说着对二人又是深深一拜。
“你哪有要我陪你,是我本身甘心的。”向秀撇嘴,继而又大笑道:“本日这场戏真是绝了!”
嵇康道:“子期之志实在可敬,但《庄子》之论前人多有注解,虽各有千秋可惜皆难及其妙。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若将庄子之道困于笔墨,恐怕会如流云入画,蛟龙缚足,失掉其灵动的魅力。”
袖玉上了车辇,靠在钟会肩上。他柔声道:“现下好些了么?”
“我与他早就分裂,只是怕今后会扳连你们。”嵇康看着睡在地上,浑身狼籍的刘伶,感喟一声。
钟会乌青着脸,筋疲力尽地坐回车辇,却发明袖玉并未在此中。方才她说本身暑热头晕,要留在车中安息。钟会本不想让她参与此事,便准予了。谁知此时她竟不见踪迹,倒叫人奇特了。可他实在不肯在此地多留一刻,便叮咛出发,叫她本身寻过来。
却说嵇康见钟会的人马走了,看热烈的村民也散去,便熄了炉子,来到屋中。刘伶睡得鼾声如雷,而岳山蹲在地上,正懊丧地看着从酒葫芦里倒出的信。绢布因被酒浸湿,上面的笔迹恍惚不堪。嵇康拿过信来,细心辨认了一番,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