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思妇临苦难,游子入迷局(上)[第2页/共4页]
“别急,渐渐说,”钟会弯下身子,亲身给她喂了几口水,问道:“红荍,出甚么事了?”
“你家先生呢?嵇康呢!”钟会明知故问。
“此事不消你管!”钟会瞪着司马芠,敌部下喝道:“还不快去,现在这府上还是我说了算!”部下不敢再游移,拿着令牌仓促去了。钟会肝火未消,一转眼瞥见门房躲在众小厮身后,正要乘机溜走,不由更是愤恨。冷哼一声,对红荍道:“方才你说有人在门外拦你,是何人如此大胆?”
钟会掩住鼻侧在一旁,恐怕感染上不洁之物,却不经意瞟见那女子一缕粉红色衣衿,心中一跳。“等等……”他上前朝那女子脸上一看,不由大惊:“快,将她抬进府,必然要把人救醒!”门房听了神采一变,不知所措地愣在本地。
“四公子,再拖下去,我怕亭主她要不可了……”红荍边说边抹泪。
“甚好,甚好,”吕巽笑道:“既来了便多住几日,有甚么需求直说便是,我叮咛下人去办。”
吕安听得吟诗,昂首瞥见来人,喜得把手中的笔也掉了,乐道:“康哥,竟然是你!”丢开画稿,上前给老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重回谯郡,他虽身负要事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吕安府上。或许是多年未见,甚是顾虑。打门两三声,便有下人前来应门。一见是他,下人立即笑逐颜开,边将他请进府边喊道:“二公子,你看看谁来了!”吕安结婚后一向与其父兄在祖宅同住。因老父尚在,虽年老不管家事,但两兄弟并没分炊,是以仍唤作“二公子”。
“多谢了。”嵇康道完谢,本觉得他会走,谁知他仍舔着脸站在一旁,像是另有话要说。
司马芠毫不畏缩,回道:“这女人形迹可疑,拦她一拦,又有何错?莫非堂堂钟府,是谁想进便能够进的?”
“真乃画龙点睛!”吕安忙不迭在画角盖上本身的印章,举起来吹干了墨,对他挤眼道:“此画我可要收好了,说不定哪日可用你这两只鹤儿和一首诗换些酒钱。”
嵇康对此人夙来印象不佳,若不是因着吕安的干系,两人便是风马牛不相及。吕巽自小便与吕安反面,仗着本身是家里的嫡宗子,有亲生母亲娇纵,目中无人惯了。而吕安不但是庶出,生母也在他襁褓时离世,无人撑腰,故而经常被吕巽轻视挖苦。嵇康曾多次帮他打抱不平,与这吕巽早有夙怨。虽已过了多年,他对吕巽的观点仍然没有窜改,不过为了不使吕安尴尬,强作对付罢了。
“岳山已经去找了,很快就返来了!”红荍诳道。本来,曹璺自嵇康走后两月便发明又有了身孕。她日日相思,夜夜挥泪,导致身子愈渐衰弱,除了胎儿不竭长大,本身却瘦成了一把清骨。眼看邻近临蓐,他仍未归家,岳山便于两月前出门寻觅,一去毫无动静。
“当着很多人,别逼我把话说绝。不要觉得,你动的那些心机我不晓得!”钟会扶起红荍,“走,我随你归去。有我在,定不会叫她有事!”
“长悌兄,另有何事?”
却说嵇康自锻造了宝刀,便一起藏匿行迹,去往谯郡。他消逝世人视野的这数月来,产生了很多事。蒲月时,吴将诸葛恪兵围合肥新城,镇东将军毌丘俭与扬州刺史文钦请战。两军相持数月,吴军终究兵力弱竭,死伤过半。司马师这才命令文钦率精锐军队阻断诸葛恪退路,毌丘俭互助断后,二人合力大败吴军。诸葛恪兵败招怨,十月被吴帝孙亮与权臣孙峻同谋诛杀。蜀将姜维初度北伐无功而返,返国后持续练习兵马,欲图来年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