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淮南一叛败,西蜀离间生(下)[第2页/共2页]
“哎。”老奴叹了口气,行动盘跚地走出版房。
姜维一时语塞,费祎又道:“陛下所言极是。我等不如诸葛丞相远矣。丞相犹不能安定中夏,何况我等!不如保国安民,敬守社稷。不要抱有幸运的设法,希冀决成败于一举,倾一国之力北伐,若兵败垂成,悔之晚矣!”这段话明显是说给姜维听,提示他莫要傲慢高傲,擅提发兵。
字条是钟会所写,他在信中劝说姜维发兵北伐,也同时一针见血的点明,只要费祎一天不分开朝堂,他的北伐大业便一天不成能实施,故而建议姜维遵循本身的战略,里应外合,撤除费祎。只要费祎一死,刘禅便只能倚重姜维,到当时,北伐与否天然全凭姜维决计。
姜维又一次趴上舆图,面前的图标垂垂恍惚起来。他揉了揉眼,却发明更加看不清了。负气地将笔一丢,他直起腰坐在桌案前,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堆书柬上。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卷,乃是被当世人传抄了不知多少遍的,本身授业恩师的著作《出师表》。“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蒲月渡泸,深切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成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而议者谓为非计……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姜维拔出腰间的佩刀。这把刀跟从了他将近三十年,几次助他于危难,刃上的血迹擦了又染,染了又擦。从蜀将、吴将到魏将的鲜血,没有一次不是千钧一发,九死平生。看看刀刃上映出的容颜,两鬓斑白,星眸昏沉,宝刀未白叟却迟暮,怎不叫人揪心?
他长叹一声将宝刀入鞘,正筹办回房歇息,屋顶上一声轻响引发他的重视:“谁?”
姜维细思一番,此计确切有理,现在朝堂上停滞他北伐的最大仇敌便是费祎,而钟会所献之计不得不说是天衣无缝。作为此计的互换,姜维只需求不竭扰乱曹魏边疆,激发战乱便可。如许的要求看起来对曹魏百害而无一利,哪有人帮忙敌国将领向自家挑起战端的?此中定然藏着更加深层次的启事。现在曹魏政权已被司马师所把持,曹彪称帝之事虽败,但朝中不平司马师者仍有很多,夏侯玄等人已蓄势待发。东吴那边也不平稳,若此时蜀国再来发兵,内忧内乱将把司马师紧紧拴住。到当时,司马昭便可趁机以助兄平乱之名分权,扩大在朝中的权势。而作为司马昭的亲信,钟会天然也能趁乱而上,在朝中把握实权。
远在千里以外的西蜀朝堂上,后主刘禅玩动手里的御笔,意兴阑珊地听着朝臣的奏报。
“足下有话还请现身相见,何必做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