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慷慨赠宝刀,沥血鸩红颜(上)[第1页/共3页]
却说钟会那日自医馆出来,吃紧忙忙回转家中。司马芠自失了孩子变得沉默寡言,身子愈发孱羸,大夫说她气虚血弱,忧思伤身,恐今后难以生养。她得知此事,更加心灰意冷,整日除了三餐以外都只是坐在院中,盯着枝头的雀鸟发楞,描述干枯。钟会仍似昔日般对她照顾有加,但两人却像隔着千山万水般悠远。
“也是苏门山上神仙所赠。”嵇康笑道,“本日虽不能得见百辟刀,但这七星宝刀也属环球难寻之物。有道是‘宝刀配豪杰’,仲恭兄若爱此刀康愿相赠。”
“此赋甚绝,不但形貌了锻刀之态,还提到了五方石磨刀,黄土拭刃之法,可谓邃密。可惜我无缘得见那百辟刀,不知是否真如赋中所说,能削去牛骨,斩断龙角,远胜越往勾践的巨阙和楚王的太阿啊!”毌丘俭不由可惜。
“啊,我来找五儿……方才乳母说她跑到后院来了,你们闻声她的声音了么?”门外之人神采微乱,眼神在院中四周张望。
两人相视一笑,又执起蜡烛研读起《刀谱》来。自那今后,毌丘俭府上的柳园中常见两人赤着上身挥锤鼓风,锻铁霍霍。
来人抱拳笑答:“一别五年,叔夜可好?既移居洛阳为何不到我府上来,但是新婚燕尔,难分难离?”
悄悄推开他的手,司马芠木然道:“总不过是如许,喝了很多日,不想喝了。”
嵇康拱手笑问:“仲恭兄,别来无恙?”
两人一番酬酢后,坐在一旁的司马昭道:“事情办好了么?”
钟会被下人领着进入司马府内厅,绕了几绕来到一间偏僻的书房。通报结束后,房门微微翻开将他请了出来。房中坐着两人,动手位的男人三十6、七岁,面貌冷峻,剑眉鹰目,一身便服,见他出去略点了点头,此人恰是司马昭。而上手坐着的人钟会一向非常畏敬。那人边幅与司马昭非常类似,但却比他勇武刚猛,虎目浓眉,身上戎装未解,随便地坐在那边便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势,令人不敢直视。此人就是司马懿的宗子,现任中护军的司马师。
毌丘俭疑道:“这莫非是曹植的《宝刀赋》?赋中所提到的饶阳侯不就是沛王曹林?”
开篇释名:“刀,到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十八般兵器,九短九长也,刀乃九短之首。有柄,翘首,刀脊无饰,刃部独长。自铁从秦汉问世以来,刀工日精,诸侯各国皆觉得兵。汉以来骑步兵日增,遂现长柄之刀,远刺近劈,鲜能敌矣。且有佩刀、战刀之分。佩刀权贵,刀身雕错斑纹,刀环各别,装潢典制莫能逾矩。战刀随军,伴以长矛,一米以内抽杀劈砍,可取大将首级……”
毌丘俭双手接过宝刀,里里外外打量数遍,爱不释手:“你怎会有此宝刀?”
看完释名翻至卷首,有一人龙飞凤舞所题:“建安中,家父魏王乃命有司造宝刀五枚,三年乃就,以龙、虎、熊、马、雀为识,太子得一,余及余弟饶阳侯各得一焉,其他二枚,家王自仗之。”
“办好了。”钟会从怀中取出明黄色小药包放在桌案上,“不知如何利用?”
“好,我晓得了。”钟会应完转向司马芠,“我出去一趟,你从速把药服了,莫再放凉。”他见司马芠还是低眉不语,烦躁地甩袖而去。
“有皇汉之明后,思潜达而玄通。飞文藻以博致,扬武备以御凶……爰告祠于太乙,乃感梦而通灵。然后砺以五方之石,凿以中黄之壤……实真人之攸御,永天禄而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