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洞房对苦烛,华席遭坎坷(下)[第2页/共3页]
“何止熟谙,几年前我曾与他打过比武,本欲痛快一辩,却因酒醉误事没能一分高低。”王弼还记取当日在何晏府上之事,欲找嵇康再次参议一番。
这一捅不要紧,嵇康身子摇了一摇,朝一旁微微倒去。向秀一惊,忙暗中扶住他,往脸上一看顿觉不妙。只见嵇康神采潮红,盗汗顺着发线沥沥而下,眼神涣散,呼吸短促,仿佛忍着极大的不适。再看他的手,正紧紧攥着桌角尽力使本身保持均衡。
钟会暗舒一口气,心道方才本身饮醉了酒,行动失礼,若让她得知本身旧情难忘,到父兄那边告上一状,他的前程可就完了。他见司马芠已擦干泪痕,正柔情似水地望着本身,心中涌上一丝惭愧之意,悄悄牵起嘴角对她笑了一笑:“时候不早了,你我饮了这合卺酒吧。”说着将酒递到她手中,两人相对而饮。
他这一问,世人皆齐齐朝嵇康看去,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
“叔夜,看来与你合作者甚多,你可要把稳了!”向秀嘲弄道。
曹林哈哈一笑:“辅嗣有何心得高见,无妨说出来与诸位一起切磋。”
他这边正入迷,曹林那厢朗声道:“本王大病初愈,好久未与诸位一起畅谈。本日邀大师前来只为清议论道,在坐可畅所欲言,不必拘泥。”说完举起酒杯对世人一敬,不露声色地将在坐之人扫视了一圈,看到嵇康时目光逗留了半晌,终究转到王弼身上。
嵇康见到阿谁月红色的身影,心中出现暖意,睁大凤眸想看得再清楚一些,却感觉面前之物开端微微摇摆,垂垂恍惚,不由一惊,暗道方才只饮了一杯酒,如何就开端醉了?他怕曹璺担忧,对她笑了笑,却发明月红色的人影好似化作一团薄雾,越飘越远。
第二日天方微亮,钟会早早别了司马芠出府公干。行至府门,他愣住脚步敌部下人道:“你去刺探一下,沛王府大宴来宾是何时。另有,在城里的堆栈中查访一下,务必查出嵇康住在哪一间。查出以后……”他鄙大家耳边低语几句,叮咛安妥后出门而去。
“撑得,撑得住……”
“没事,未看清脚下。”嵇康神采微红,点头道。
看着如吃惊小鹿般的女子,他下认识地收起瞋目,细细打量她的面庞,虽不若曹璺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一名美好才子。
钟会默叹一声,回身看向她:“你没做错,是我的错。”说完,将她搂在怀中,两人一起盯着铺满红绸的床帐,各自堕入苦衷。
“你如何了,叔夜?”向秀轻声急问。
曹林倒不觉得意,历数当世青年才俊,王弼可算少年盛名,年纪轻简便位列“三玄”,与何晏、夏侯玄齐名,成为“正始玄学”的初创者之一。论才学志向他数一数二,论品德边幅也难逢敌手,如许的年青人稍稍狂傲一些,并不是甚么大弊端。相反,曹林很喜好他这股子傲气,感觉颇对本身的脾气。
钟会愣了一愣,他从未想过称本身为“夫君”的会是别人。一刹时,曹璺绝丽的姿容又闪现在面前,胸口揪心一痛,他蹙起眉,淡淡道:“嗯。”长臂揽住司马芠的柳腰,与她一同来到红纱帐前。见她清算伏贴,娇羞地卧在里间看向本身,钟会侧过脸:“你累了一天,好好安息吧。”说罢背对着她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