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踌躇别故人,困顿遇子期(上)[第1页/共3页]
钟会听罢,忽得哈哈一笑:“你想多了,我对你哪来的火气?”说着伸手拍了拍嵇康的肩头:“走,我送送你。“说完携起嵇康的手朝府外走去。
毌丘俭立于台阶之上,开朗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只可惜不能与你一同锻铁了,我另有一些技能没来得及教你。”
嵇康可惜隧道:“实在可惜,不过来日方长,今后必然另有机遇相聚。我归去今后会多加练习,必不孤负你一番教诲。”
嵇康听罢心中一暖,抱拳道:“本日一别,兄当保重。”
信是他二哥嵇喜寄来的。本来嵇喜已经参军返来,筹算安排举家搬家山阳之事,加上母亲孙氏身材有恙,便写信急命嵇康归家。嵇康得知母亲有恙,内心也分外忧心,便吃紧地去找毌丘俭告别。
钟会站在屋门口怔怔地看了嵇康半晌,方才笑道:“既然有事便速速归去吧,代我向阿都问声好。”话虽妥当,语气却冷冰冰的。
“只说是天子请曹氏宗亲在宫中宴饮,并不晓得几时能返来。”
看了钟会半晌,嵇康也拱手道:“那里,多谢士季关照有加,下次相聚定要与你不醉不归。”说着对身后的岳山道:“岳山,与四公子拜别吧。”
那门房见了如此贵重之物,眉开眼笑:“四公子是我家亭主的高朋,事事皆为亭主着想,您的话我岂能不听?放心吧,我晓得如何做。”
嵇康在毌丘俭府上住了几日,本筹算本身想明白以后便去找钟会,将此事说开。不管他见怪与否,都要对他坦白情由,不叫他落下心结才好。谁知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找钟会,便接到岳山送来的一封家书。
钟会站在府外,盯着嵇康远去的身影呆立了很久,待回过神来时,发明手中的纸扇竟已被他生生折断。
钟会修眉一挑:“我家下人?”
“门房说,亭主随沛王入宫去了,红荍女人也一起去了。”岳山颓废道。
嵇康虽焦急归家,但心中挂着曹璺,不想就这般不辞而别,便于岳山来到沛王府外,想托红荍将曹璺请出府来,远远见上一面也好。岳山为了便利行事,仍旧自称钟府下人前去叫门,半晌以后却低头沮丧而来:“公子,我们来得不刚巧,本日亭主与红荍均不在府上。”
见他入得屋来,嵇康站起家道:“士季,我家中有事要从速归去,特来向你告别。”
钟会接过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字,嘲笑一声道:“是,恰是我让送来的。不过现在又不想送了。”说着将信揣进怀中,刚要拜别忽又转过身,正色道:“比来有个孟浪之徒说要写信给你家亭主,我担忧她晓得此事会不悦,以是才捎信来提示。不过此时又感觉还是不要轰动她为好,你今后如果见到甚么手札,不要交给亭主,只给我便好。”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美玉,塞到门房手中。
门房道:“是啊,方才不是您命下人来送信,让我交给红荍女人,这不嘛?”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恰是嵇康写给曹璺的。
嵇康来到钟府与钟会告别,下人请他在钟会书房中等待。嵇康将绿绮交给岳山,让他拿着清算好的东西在府外等待。本觉得一会儿便可见到钟会,没想到等了一个多时候,钟会方才呈现。
钟会早已推测嵇康走前会来见曹璺,便鬼使神差地来到沛王府门前。他远远地站在嵇康与岳山身后,与他们一样等了好久,直至二人走了,这才来到沛王府门前。沛王府门房见是钟会,便施礼道:“四公子,您家的下人刚走,您如何又亲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