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良朋共锻铁,凤凰交颈鸣(上)[第2页/共4页]
第二日一早,毌丘俭公然没有食言,在后院柳园中手把手地教嵇康锻铁。两人打了半日,挥汗如雨,但却感觉痛快淋漓。他们刚从后院出来,便听下人来报,说有位女人来找嵇康,已经在府外等待多时。毌丘俭挑眉看了嵇康一眼:“我猜定是那亭主派人前来。”
“司马懿出马,也解不了樊城之围?”
毌丘俭哼道:“哎,谈何轻易!现在我们的大将军只愿与何晏等人清谈务虚,如何听得进我等之言?照如许下去,只怕曹魏的江山迟早要……”
却说嵇康在毌丘俭府上住下,一夜间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所想的不过是曹璺与钟会。他一贯生性豁达,还没有甚么事能让他如此烦忧,乃至平生第一次感到惊骇。是的,真逼真切地感到惊骇。
“红荍说得有理,我们还是本身归去吧。”曹璺将手中已攥得皱巴巴的信递给嵇康,“这信你拿去,我等着你的覆信。”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嵇康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只见上面两行清秀的小楷:“嵇公子启,曹璺亲笔。”他见这字体与钟会纸扇上的一模一样,不由得蹙紧长眉,心道此事不管如何也要问个清楚。若曹璺与钟会真的已经定情,就算本身再如何不舍也千万不能介入于她。想至此他将信递回红荍手中:“这信我此时还不能收。红荍女人,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嵇康还未走到后院中,便闻声一阵“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像是在击打甚么坚固之物。再往前走一段,只见后院中栽种着很多柳树,而树下的空位上放着一个大火炉,炉边架着一个风箱,一小我蹲在那边拉风箱,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在锻铁。此人暴露着上身,肩宽背阔,上肢肌肉非常发财,跟着一次次的敲打而暴起青筋,他正用心致志地捶打着铁块,没有重视到身后之人。
嵇康与红荍举目看去,只见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长乐亭主。她一身白衣,轻纱遮面,此时正紧咬朱唇,满眼含泪地瞪着嵇康。
嵇康朝红荍微微一揖:“红荍女人,找鄙人何事?”
嵇康将信揣进怀里,对红荍一揖:“照顾好你家亭主。”又与曹璺对视半晌,柔道:“等我。”
嵇康表情庞大,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你就别讽刺我了。”说着走出府来,果见一粉衣女子站在府外,恰是红荍。
红荍没想到他会提起此事,心道本来他是曲解了曹璺与钟会的干系,吃紧辩道:“我家亭主与四公子并忘我交,那诗是四公子本身偷拿的!”
红荍正要答复,忽见一人从旁一把扯过信,颤声道:“红荍,随我归去,不必再问他!”
“你这又是何必!定要死在我面前才甘心么?”嵇康看着怀里美女惨白的神采,又急又怒,“你也不必如此,若想死我便陪着你,免得落我一小我!”
“你,你要我拿你如何办才好!”嵇康见曹璺能开口说话,想是没有大碍,往怀里紧了紧,“你的情意我岂不知,只是我也有苦处……”
曹璺温婉一笑:“我晓得。”
红荍在府外已等待了好久,见嵇康此时才出来,觉得他在做大摆谱,有些没好气隧道:“嵇公子,您可真是朱紫,若不是我去钟府探听,还不晓得您在这里。”
“哈哈,好,那我们可就一言为定!”毌丘俭边说边走向前厅,“我要去措置军务,你先在府上安息。对了,方才见你仿佛对锻铁很感兴趣,明日我便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