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掉入陷阱[第3页/共4页]
她越想越心慌,忙站起家来,道:“南屏,既如此,你随我一道去吧。”南屏应是。
眉间有一颗痣?那可不就是她的另一个大丫头江葭?徐宪皱了皱眉,又信了一分。
这个玉牌对全部侯府都意义严峻,眼下呈现在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手里,哪怕说出真相,也会在徐宪内心埋下一根刺。
南屏还没开口,徐宪却冷冷道:“薛意映,你还真会攀扯啊。南屏向来对你忠心不二,帮你与这姘头把风,一出事更是毫不踌躇为你扛罪,你这主子还真是驯良!”
意映心头一跳,那是徐宪送她的定情之物,仙鹤衔朱果的玉牌。这个玉牌非常贵重,不但代价连城,还是先皇赐给老侯爷的,老侯爷把它当作府里的信物传给侯爷,侯爷又给了她,赵氏连瞧都没瞧上一眼。现在侯府失势,内里的人瞧见这个,也都会给几分面子。
徐宪踏着月光,表情非常沉重,向外书房踱步而去。目光触及侯府的另一边,蓦地冷冽起来。此次这件事,不知是赵氏的故伎重施,还是意映她,真的叛变了本身?
徐宪冷冷一瞥,道:“你来了这听雨轩,便东张西望地找人,南屏在一旁为你望风,看到本侯一副吓掉了魂的模样,不是与人私会,又是甚么?”
徐宪听着这话,神采更差了。知岚这个名字,自两年前开端,府里便只要几位主子和意映身边的南屏和江葭晓得了,二人一贯忠心耿耿,如此想来……
意映回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此次见面是南屏奉告她的,可她却没瞧见哥哥的影子;那小厮穿戴和哥哥一样的衣服,再不会这么巧,而常日里也都是南屏陪着她来见哥哥的;方才清楚能够说清楚统统,南屏却恰好编出那样分歧常理不通逻辑的一番说辞……她蓦地惊醒,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屏,道:“南屏,是你想害我?”
徐宪本就有几分犹疑不定,又看了看意映丢脸的神采,再加上明天这连续串的事情让他实在心中不快,因而也不耐烦听她解释了。他命令让府中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送意映归去,倒是要把她关起来了。
不远处的南屏却慌乱地跑了过来,打断她的话,跪下道:“侯爷您别听他胡乱攀扯,他原是奴婢的相好,常日里爱赌,怕是把钱输光了走投无路,又想到奴婢是在二夫人身边当差,用心来玷辱二夫人的名声,求些银子使的。”
自薛家出了事,侯爷便不让本身和娘家人来往,她只好借动手中那一点管家权,每隔些日子让哥哥假装成府里的小厮混进府来。
江葭神采一变,那两个婆子清楚是赵氏的人,守在四宜居门外做甚么,莫非是,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神采惨白的主子,失声道:“夫人,这是……囚禁?”
江葭大惊失容,狠狠地瞪着两个婆子,急声道:“猖獗,你们如何敢如许待二夫人!”说焦急步上前,扶住了意映。
一个身穿茜红底折枝花杭绸褙子的女子正伏在书案前,认当真真抄着《法华经》。女子瓷般白净光亮的皮肤闪着点点光芒,一双杏眼敞亮又温馨,只眉间难掩的愁郁昭显了她并不平静的心境。
暮色四合,落日的余晖映在青石快意头纹样的牌匾上。牌匾上用汉隶刻着“四宜居”三个大字,四周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