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凋敝[第2页/共2页]
只是,周老太爷在景宁政变的三年前,便归天了。树倒猢狲散,再加上于贵妃的成心鞭策,周家很快大不如前,继任周家家主的周彦拿不到兵权,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无处发挥,是以在皇兄夺嫡的事情上并没起到很大帮忙。
周氏归天后,周彦也明白了皇兄的设法,或许是为了保住三皇子,或许是心中存有怨气,就此罢官,在家中赋闲,周家这一枝的武将,便都不成用了。
实际上,皇兄比谁都还但愿有得用的武将呈现,一来能够同宋景然一家独大的文官权势相对抗,二来迩来边陲也不算承平,每年春季总有些蛮夷试图从边城掠取粮食。小打小闹还好,但如果哪天真是以,或者仇敌得知了南明武将残落的近况,激发了战事,朝中无人可用,岂不危哉?
临行那天,父皇为皇兄改了封号,由畴前的睿字改成安字,她当时年幼,要跟着皇兄皇嫂去边陲刻苦委曲的不得了,突然闻声这个封号,还心中暗喜,感觉父皇是但愿皇兄安然返来的,贰心中是有他们兄妹俩。却没曾细想,那清楚是父皇在警告皇兄,安循分分地,不要再同荣亲王争储……
莫非是因为这股权势过分强大?
并且,当年那些谋逆的证据,先皇当然有气力假造出来,但却让人想不明白,堂堂帝王,何需诬告一名臣子?如果看他不扎眼,大可随便为他安个罪名,却给出了那样多的证据,实在到任何人都没法辩驳,先皇是为甚么要花这么多心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回想宿世连靖谦是如何做的。自他规复了爵位今后,仿佛便没传闻连家和甚么人家来往过密,一副孤臣的做派,虽触怒了很多大臣,却也获得了皇上的信赖,乃至厥后讨伐孙司南,都派了连靖谦当主将。
孙司南,她又想起了这小我。就是这小我棍骗了母亲的信赖却伤她至深,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直接形成了她早逝的悲剧。倘若没有这场事情,她不会发明徐宪那面纱下狰狞的面孔,她也不晓得,自发得幸运地活在棍骗当中,对宿世的她,究竟算不算一件功德。
半月忙道:“郡主,您眼睛如何了?”
上房。
景宁政变中,跟随老定安公的武将中,绝大部分被涉及,另有少部分得以脱身的有识之士也因为这些年来皇兄因为某些顾虑的不作为寒了心,不肯入朝为官,至于于贵妃手底下那些残兵败将,更是不肯用也不值得用。
圣上担忧的,不是别的甚么,而是假定老定安公的先人,能如老定安公那般,具有对如许一股权势的号令力,他会不会对南明江山倒霉?
不过,她记得临死前,连靖谦同她说母亲曾帮过他,难不成是母亲在老定安公允反一事中出了力?
新进的武将中,贫乏前辈指导,个个眼高于顶却没有甚么大本事,武将残落至此,皇兄却没有半点体例,为了皇家颜面,只能流出重文轻武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