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雨夜遇袭[第1页/共3页]
缠香丝这妖物邪门得很,残留在身材里吸食了血肉便永不枯萎,只能生生将其剜出来……谢爻咬了咬牙,衰弱的灵力再度结成剑灵,尖刃对准胸口的伤处,正欲一剑切下――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谢公子公然甘旨。”
公然,前次在长乐坊留下妖香之人,恰是夜行子,只不过当时他觉得对方的目标是谢砚。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野。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标地走,行了好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披发着浓烈的腥气。
“当真?”
谢爻蓦地展开眼,船外雨势更加狠恶,舱内黑寂一片,夜行子留下的妖香满盈一室!
这不但是人设歪了,连妖设也崩了啊!
舱门大开,潮湿的雨气卷入屋内,天涯划过一道闪电,谢爻微微展开眼,看清了那张震惊到扭曲的面孔。
夜行子没说错,白水不在谢爻的气力大打扣头,且他第一次使剑灵并不谙练,加上结界中密密麻麻的缠香丝滋扰,他每出一招都如履薄冰,完整不若面上表示的那般游刃不足。
周遭是缠香丝织成的结界,密不通风,他还是转动不得,面上却充容笃定。
谢爻懒得跟他掰扯,开门见山道:“你怕是寻错人了,我并非你所好。”心中测度,按照原书中描述夜行子对谢砚的痴迷程度,加上他对猎物抉剔到近乎病态的设定,绝无能够为一时解馋对本身这类糙汉动手。
氛围中湿度骤升,连呼吸都有呆滞黏腻之感,胸口气闷,他挥手扑灭的油灯闪了几下,灭了,舱内比方才更黑,雨声疾疾。
近在天涯,说话之人就在他耳畔。
如此说着,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副狼狈落荒而逃。
如此说着,夜行子一口朝对方脖子咬去,锋利的牙齿没入皮肉,暖和的腥甜涓涓溢出,他镇静的半眯着眼,沉湎此中非常享用。
他已披好外袍,翻开舱门,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小女人和谢音普通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也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姣美,小面庞微微泛红。
“九叔,你做甚么?!”
“抱愧,并不感兴趣,”谢爻哂道:“我只晓得,我定分歧你的胃口。”
那半透明的恍惚人影悄悄一笑:“谢九公子,谢爻,前次长乐坊一别,我跟了你大半个月,可跟错了?”
谢爻的声音从火线传来,夜行子面色一沉,猛地转过甚,神采大变,惊奇之色的确要溢出脸来:“你如何会……”
夜行子神采灰败,被他压在身下的那里是甚么谢公子,清楚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肉鸡,身上秃了大半,血淋淋的鸡毛黏在床榻上,一片狼籍腥臭。
“……谢公子说话,我有些听不懂。”
夜行子未免也太不抉剔了,我如许一个糙男人有啥好猎的……如此想着,谢爻的四肢垂垂被疯长的缠香丝困住,难以转动。
“公子,我们不会白住,会付银子的。”
谢爻面上虽不动声色的谈笑,却已是强弩之末,天然不会追去,听到哗啦一声水响,料定夜行子已从水底逃脱,才松了一口气,虚脱的靠在舱板上,缠丝化作灰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端涓涓排泄血来,衣衫残破不堪,瓷白的胸膛尽是血痕,是靠近破裂触目惊心的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