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客妄言[第2页/共3页]
红衣女子仍在把玩杯子,涓滴没有要喝水的意义。
瘦子笑道:“就怕你没有十条命,就算有十条命,只怕还没看清她的花容月貌就见阎王去了。”
那姓胡的闻声瘦子这么一说,酒就醒了一半,叫道:“你……你说甚么?田桂花阿谁贱人,竟然背着我……我打断她的腿,我,我撕烂她的脸……”嚷嚷着仓猝追逐瘦子而去。
这日中午,雨水渐歇,薄云里透出些日光,倒还暖和。荆州城一家小店里,一名素衣青年男人单独一人,坐在西北角的一张桌子旁。他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面皮乌黑,虽算不上非常漂亮,但五官端方,一对黑眸透着股豪气,身着简便的素色粗布长衫,左边摆放着黑沙鱼皮裹身的长剑。
姓胡的却嘻嘻笑道:“错了,错了,应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我如果能有幸见到雨姬的花容月貌,就算死十次也是甘心。”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叶疏影轻抚黑沙鱼皮裹身的宝剑,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朗声叫道:“小二,结账。”面上挂着含笑,提剑从那两桌之间走过,出了小店,翻身上马,催马急奔,向东南行去。
姓胡的跳了起来:“姓白的,你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如此轻视老子,我……”说着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姓白的瘦子。
叶疏影走后,小店里另两桌的客人并没有当即跟上,只是看了他的去处,便没有了过量的行动。
瘦子双眼迷离盯着她的腰,目光仿佛想穿透红衫,但是她腰际上系着的一件暗淡的物件显得那么碍眼那么不调和。瘦子瞧见这件东西,目光便如触电了普通仓猝移开,浑身打着暗斗。
此人便是一年前与银台宝剑一同匿迹江湖的叶疏影,他手中宝剑便是银台剑。
姓胡的酒客道:“这么大的动静怎会不知?因为流沙剑,和十年前的湘西沈家一样,全府高低不管主仆长幼,没留下一个活口。又是七星教干的功德!”
姓胡的道:“兄弟,如何了,神采这么丢脸?”
只要中间一桌,两个酒客正喝到畅快处,桌上几样下酒菜已所剩无几,酒却未曾断饮。
这两人一其中等身材,四十高低年纪,另一个显得肥胖,三十出头。只听得阿谁肥胖的酒客豪饮一杯,道:“胡大哥你传闻了吗?饶州贺家前日夜里惨遭灭门了。”
除了叶疏影仍然自顾自地饮食,其他两桌的几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姓胡的男人。
那姓胡的男人瞧见世人都不敢站出来,正自对劲,俄然双膝一软,竟朝着西北方向跪倒,朝着叶疏影行了一个膜拜大礼。
瘦子道:“无……常……我没事……喝酒,喝酒……”
叶疏影听得微微皱眉,点头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此次重出江湖,本来及其低调,并不想引发谁的重视,但一起上却听到很多关于本身的动静,都说他要赶往红云领飞沙寨,报一年前的大仇。这两个酒客所言,固然不如何入耳,但所言之事还算得上新奇。他只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持续用饭。
瘦子忍不住打量着她的身材,从她的乌黑长发到她的冰雪般的颈项,从她的肩到她的腰,从她的腰到他的脚,就连她简朴而又精美的靴子,叫人看了有说不出的舒畅。瘦子暗想,如果梨花院的莺莺女人能有如此身材,能有如此清澈明丽的眸子,他必然心甘甘心为她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