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都缘自有离恨[第2页/共3页]
苏镇东道:“贤弟,你先安息会儿,我再去看看知府大人,――说来也怪,比来他也不喊着要逃了,反有几分同我们同仇敌忾之态,常常会到城头巡查……没想到他也是个偶然令的。”他有些无法而欣喜地笑。
苏镇东探头看看外头,对秉娴道:“噫,怎地这厮不言语了,反而好似在笑?……不晓得又在搞甚么鬼,罢了,我们只紧闭城门不出,姓檀的除非能生出翅膀飞出去!我也不必在这时候,徒劳跟他做口舌之争。”
城墙之下便是城墙保卫处,那些守城的将领兵士换了班,便多在此处见面,无事时候安息闲谈,屋内生着火盆,热烘烘地。见苏镇东同秉娴入内,执勤的小兵便勤奋地奉上了热茶,苏镇东道:“去烫壶酒来。”小兵又跑了去。
“檀九重……”双眸眯起,有一种炽热涌上双眼。
秉娴听着檀九重的声音,那声音当中带着肆无顾忌的邪性,不堪的旧事在脑中出现,一瞬几近令她崩溃,手抖个不断,双眼定定看向苏镇东,心知要糟。
秉娴一怔,沁凉的雪沾在脖子上,丝丝发冷,秉娴笑道:“苏大哥,无恙么?”苏镇东醉醺醺睁眼,低头望着身下秉娴,却见白雪皑皑,雪上之人,笑影微微……苏镇东定了定神,道:“无恙。”挣扎爬起,又拉了秉娴起来。
这一群南楚的兵士,仿佛不知倦怠,不怕存亡普通,每日每夜地来犯。这类屡战屡败的战术简朴直接却很有效,南楚的兵力本就比磬城多,如此颓废战术之下,磬城的兵士又死伤很多,剩下的,也已经怠倦不堪,秉娴上来之时,就见到几个磬城兵士倒在地上,靠着尸身睡着。
以刀撑地站起家来,秉娴一步一步,走上城楼,站在城墙垛子以后,微微侧面凝睇暮色飞雪当中的城外南楚军。
秉娴抱着沾血的刀,靠在城墙根处,一夜未眠,身子已经颓废到顶点,脑中却兀自挂念一件事:为何还没有来?莫非此中有甚么不对?不会的……不会出错,也不容出错,但……遵循估计时候,应当已经到了。
两人喝了三杯,寒意消逝,垂垂地竟有些浑身发热,秉娴鼻尖也见了汗,模糊感觉身子发轻。她本身内心稀有,便不再喝。
秉娴同苏镇东各喝了口茶,秉娴心境难宁,见苏镇东之态,亦是如有所思状。两人闲坐半晌,小兵将酒奉上,又端了一盘卤肉,一盘酱菜,两双筷子放好,便也聪明退了。
秉娴道:“这些又有何干系?”
秉娴点了点头,正要告别,心中一寒,颤声道:“苏大哥!”苏镇东站住脚,转头看她,秉娴道:“知府……你说知府他常常去城头?”苏镇东道:“是……如何?”秉娴变了神采,急道:“南楚军……这几日打击的急,为何他反而不怕了?他们彻夜一变态态不再加急来攻,反而摸索一番就去了……苏、苏大哥……快去看看知府人在那边!”
秉娴心中猜疑,如何苏镇东竟毫无反应?
苏镇东道:“贤弟,来……请。”秉娴点点头,先喝了口热酒,滚烫的酒入了喉咙,滚到肚子里去,像是从喉头到肚皮烧了一把火,渐渐地又吃口菜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