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情怀渐觉成衰晚[第3页/共4页]

秉娴看了一会儿天气，从袖中一模，摸出一面小小旗号，不过是块窄窄的丝帕碎片裹在木条上头，秉娴环顾四周，捡了个无人的空位，便将这旌旗插下。

秉娴说道：“多谢参军关照。”周参军沉吟半晌，说道：“那么，你是承诺我了？”秉娴正如有所思，闻言便漫不经心肠道：“啊？……承诺。”周参军眉头一皱，说道：“你过来。”秉娴有些警戒，道：“何事？”周参军道：“过来！”秉娴只好走上一步。

秉文悄悄听着，说道：“真的能够如此顺利拿下磬城？莫非将军大人已经有了奇策？”周参军道：“将军做事向来都是高深莫测，前些日子被磬的人设想了几番，贰内心窝火着呢，……拿下磬以后，还不知是甚么风景，血洗满城也是有的。”

秉娴将她抱入怀中，道：“我救你出去，送你到个山明水秀的处所，没有兵灾，也没有恶鬼，让你安闲过日子。”绿芜道：“那女人呢？”秉娴道：“我另有些事要做。”绿芜一惊，起家看向秉娴：“女人你执意要找那恶魔么？”秉娴微微一笑，道：“绿芜……你不消担忧，如你所说，我已经不是昔日阿谁甚么都不懂的闺中少女了。”绿芜定定看她，最后只是无言地将她抱住，喃喃道：“那好，女人你想做甚么，那就尽管做罢……只恨我不能帮上女人……”

如此到了晚间，将军大帐先掌了灯，又乐声传出，全部虎帐当中也跟着喜气洋洋起来，兵士们的鼓噪之声，不断于耳。

另有很多喝醉了的兵士，三五成群，走来逛去，有人捧着酒坛子大喝，有人已经醉了，倒在地上。

秉娴打了个颤抖，周参军昂首看她，道：“幸亏你在马房里头，不消出去……这段日子，你就乖乖地，也不要再惹是生非，——阿谁鬼蓬头老四，我寻了个来由，将他调开了，你就循分些，捱过这一段……”

秉娴插好了旌旗，便退了返来，又去张望将军大帐处，大帐间隔此处有百丈远，模糊地可见那边灯影闪动，人影交叉。

秉娴向后一退，周参军擒着她手腕将她拉到胸前。秉娴身量同普通兵士差未几，但在周参军跟前却仍矮了小半个头，一时严峻，却仍赔着笑：“怎地了？我……不至于就端的十恶不赦了罢？”

秉娴翻了个身，头皮顶上模糊作痛，是当初他那一抓，硬是揪着头发扯出去，伤是未曾伤，但内心头伤了，且伤的绝狠。

秉娴同绿芜交代完了，仓促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伙军房中，季南正在洗濯些杯盘，秉娴便凑过来，和他一并洗。

秉娴做了一半儿，瞅了个空，便同季南道：“替我看着，我去去就来。”季南也不好问她何为，仓猝承诺。

秉娴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摔，“哐嚓”一声，酒坛子摔得粉碎，秉娴擦擦嘴角，红唇一挑，双眉英扬，迈步向着大帐方向而去。

因为这一场晚间的宴席，虎帐里竟比常日多几分喜气洋洋，最繁忙的便是厨子军，人手不敷，又从各个营中先调了些畴昔帮手。

半晌绿芜出来，秉娴一把拉着她手臂，转头看鸨母道：“对了，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