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今日芳尊惟恐浅[第3页/共3页]

兰容嫣放了心，望着绿芜的脸，笑道：“听到了么？绿芜，这件事非常风趣，不知为何，我感觉你仿佛晓得些东西……不如你跟我说？你乖乖地说了，还能免除皮肉之苦，如果交到将军手中，我可就也没有体例了，到时候你怕会悔怨莫及。”

兰容嫣凑过来，道：“方才我们还没说完，你那么急着走做甚么？方才我说……”绿芜咬着唇，一声不吭，兰容嫣道：“提及来，兰秉娴死了之事，我也是从别人那边听来的。”

绿芜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二女人，你放我归去！”兰容嫣看着她焦急神情，道：“产生了何事？绿芜，莫非你晓得？嗯？”绿芜望着她暴虐的双眼，心中一阵绝望。

他的手指隔空一拂，绿芜身子一颤，软软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檀九重低语：“兰秉娴？兰秉娴……现在都要忘了她是何模样了，真真让我难以置信，她竟还活着，乃至……还能藏身在我雄师当中？若端的如此，啧啧，兰修公然是未曾说错，他真有个天下无双的女儿……”

绿芜道：“你在说甚么？女人不是已被你害死了么？她已是去了，你这恶魔还想如何？”气愤当中，泪水滚滚落下。

绿芜心头发凉，叫道：“让我归去！”

“方才容儿说那人是……”他停下步子，俯视绿芜，“兰秉娴？”悄悄的一声，有些生涩的呼喊。

兰容嫣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真的么？”喃喃地，檀九重的面上却浮出一丝笑来，盯着绿芜道，“你说，今早晨磬城偷袭而来的人，真的跟兰秉娴有关？你――见过她？阿谁女娃儿，当真未死，还会有本事来我军中……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每一个字都带着质疑，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兴趣。

他回过身来，望着兰容嫣。

兰容嫣伏在桌上，略喘气了半晌，仓猝起家，先取了洁净帕子来，跪在檀九重面前，替他细细清理身子，她的脸上带一丝淡淡晕红，行动却和顺详确。檀九重低头看她，手指在她脸颊上悄悄抚摩过，道：“真是灵巧。”

檀九重微微地笑：“不幸的丫头，啧啧，到底是女人，女人，老是免不了妇人之仁的……你大可狠心些，说她死了，我会信也说不定。”

兰容嫣靠近了些，道：“嗯？”

她伸手取出帕子，擦去脸上的唾沫，道：“我是婊-子，我就是心甘甘心肠服侍他，如何样？我奉告你……如果兰秉娴真的没死，那么她必然会悔怨，悔怨本身没死……因为这天下没有人能跟将军做对，绿芜，你也晓得的，对么？”

檀九重打量绿芜，绿芜却只感觉本身重回了坠入天国那日，门扇开启，是天国之门，而后走出这恶魔。

绿芜现在反倒平静下来，望着兰容嫣道：“二女人，我的确是有一句话要同你说。”

檀九重道：“去了？去了是甚么意义？你执意不说一个‘死’字，莫非你忌讳说这个？你心疼你的女人，不肯用个‘死’字去咒她，因为她好不轻易死而复活，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