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落花人独立[第4页/共5页]

――唔，人类已经不能禁止九哥了……

秉娴望着他侃侃而谈的冷酷神采，心中只想本身先前抱着的那快石头砸落在他脸上的景象，必然非常都雅。

――的确，何其好笑，如此一个让她恨不得能千刀万剐的魔头，为了救她，死了？！

秉娴定神看了会儿，缓缓地爬起家来，打起精力道：“你要我做得我都做了，信物呢？”

谁会如他般狡猾，断了气还活着！谁会如他般禽兽，觉得对方死了，还要拿石头砸个稀巴烂？！

树林中，不知那里伸展出一股雾气，缓缓袅袅地飘零，雾气拂面，带着一股冷涩的味道。

檀九重略一皱眉，起手封了她一处穴道，秉娴有力跌坐归去，手足俱不能动，固然满心仇恨，却无计可施，想来想去，道：“有种你便杀了我，不然我誓杀你。”

夜色渐浓，头顶无星无月，并无天光，但此处竟反而不如何暗淡，秉娴留意一看，却见不知是些甚么东西，自空中飞起来，面前浮光点点，如一盏盏小灯笼，飘摇不去。

石破天惊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儿便会从嘴里蹦出来。

秉娴皱眉转头：“你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好过。”悄悄一哼。

那些鸟儿兀安闲周遭虎视眈眈，不知从那里又多来了三只，像是一群满怀歹意地魔兽，锋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秉娴行动。

檀九重挥手扫了扫，望着整齐叠在腿上的石头，石头底下是些树枝跟枯叶撑着，目光一动，面露笑意。

“你真是个笑话。”喃喃地，靠近了看一眼，这毫无知觉的死人，他浑身的罪孽，也因他的死，灰尘落定，划上句读。

深谷的风缓缓出来，树叶子微微颤栗，风是湿的，阴冷渗人。

但也是檀九重这一句话出，秉娴晓得本身是复苏的。

秉娴道：“我对死人向来都是心存怜悯的，禽兽则不然。”

忍不住又扫了檀九重一眼。

秉娴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也是我喜好你的体例。”

秉娴心头一动，这真是统统恶梦当中独一一丝亮处，当下幸灾乐祸道：“是啊，这辈子怕是站不起来了。”

昂首不见天日，只瞥见一层灰蒙蒙地阴云挡在头顶，连树叶子都是暗沉的绿。

想到这一节，忍不住又有要笑的感受。

秉娴道：“或许，我上辈子欠你很多很多，这辈子才赶上的。”

怔怔地看最后一眼，叹了口气，缓缓哈腰，正筹办罢休――

檀九重双眸当中的笑意更浓：“一张嘴么……那也不差，当初公子离没教过你么？”

――我持续冷静地爬走修，改，修，改，修，改

秉娴死死地望着死而重生的此人：公然，是邪魔么？明显已经没了气味……竟然……还是说这是她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叫做“落花人独立”，真是很合适啊……九哥连独立都独立不起来了……馅饼快趁机把他干掉……

秉娴悠悠醒转之时，天气已有些暗。

秉娴咬牙不语，眼神如刀。

缓缓走了十余步，忽地听到身后“哇哇”乱叫的声音，秉娴皱眉转头，鲜明却见是那只先前被她赶走的玄色的鸟儿，本来竟一向未曾分开，现在飞到檀九重身边，扑扇着翅膀落下。

秉娴本觉得看到他伤的如此之重本身必然会欢乐，但她却高估了本身的接受力，望着这般惨状，手都在抖，目不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