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落花人独立[第2页/共5页]

秉娴本想在这过程当中使些坏，比方用心弄疼他之类……但到底，疼得却仿佛只是她。

昂首不见天日，只瞥见一层灰蒙蒙地阴云挡在头顶，连树叶子都是暗沉的绿。

秉娴死死地望着死而重生的此人：公然，是邪魔么？明显已经没了气味……竟然……还是说这是她的幻觉？

秉娴定神看了会儿，缓缓地爬起家来，打起精力道：“你要我做得我都做了，信物呢？”

现在，却连笑的力量都没有了，眼中亦无仇恨，淡淡地扫了一眼，缓缓站起家来。

谁会如他般狡猾，断了气还活着！谁会如他般禽兽，觉得对方死了，还要拿石头砸个稀巴烂？！

把檀九重的双腿“答复”原状，又将衣衿撕破成条，把那双腿裹住，檀九重自始至终都未曾哼上一声，沉着地如一个旁观者。

檀九重道：“你过来。”秉娴道：“你想如何？”檀九重道：“我腿上的伤，我本身没法清算，你来给我……”话犹未落，秉娴又惊又笑，道：“你在做梦么？我恨不得你死，你却让我替你措置伤口？”

幸亏那禽兽还一脸淡然，淡淡指导道：“那一块骨头也不要丢了，或许能长起来。”秉娴的手狠狠地抖了好久，终究颤抖着将那骨片塞归去，满目创口，鲜血淋漓，――真是超出凡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定定看了半晌，秉娴复又一笑，缓缓地站起家。

说出去的确是个极大的笑话。

“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非常讽刺地笑笑。

偏生中间檀九重道：“小娴儿，你肯如此待我，我甚是欣喜。”

――唔，人类已经不能禁止九哥了……

檀九重道：“他在我的两个部动手中，我是为你坠下来的，倘若我不能活着出去，恐怕他们会迁怒青衣，但倘若你乖乖听我的，就算我真的会死，我自会把我的信物交给你，你带出去，他们见了，便会放人。”

秉娴搬着最后一块大石，站在檀九重身边，筹办把这块石头放在他的脸上。

秉娴抱了一堆枯木，横七竖八地堆在檀九重身上，又去搬那些石头。

必必要找个前程，分开此处。

她如果分开，那些鸟儿必将会飞下来，秉娴衡量了一番，实在不想去搬动檀九重的尸身，幸亏这四周有很多的枯枝烂叶，长满青苔的石头，另有些新奇的碎石，大抵是先前他们从天而降时候，被檀九重一掌劈裂了落下来的。

檀九重凝神想了想，道：“或许，又或许……”深思着，并不说下去。

檀九重道：“但你对小青衣却不但是心存怜悯，莫非为他做这点儿事都不能么？唉……幸亏小青衣为了你，跟门中反目，被重重追杀……你可晓得他如果被追归去是何种遭受么？提及来，我的部下如果见不到我，怕就会把他扔归去，到时候……坠叶飘香刑堂的手腕，十八般天国也不过如此……”

做完这些，秉娴来不及清理被血染透的双手，当场坐下，向后便倒。

檀九重道：“如何？”

檀九重轻描淡写隧道：“没干系，只是腿断了罢了，仍旧能服侍的兰大蜜斯欢畅，是以你不必暴露如此可惜之态。”

檀九重道：“是啊……你不帮我也成，大抵我很快就要伤势太重而亡，但是……我死了不要紧，小青衣也要跟着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