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知与谁同 中[第2页/共5页]

震木昂首，定定地望着檀九重，道：“我这份心机，也无人晓得……”俯身下去，深深地磕了个头，“主公将我送到烛影摇红罢，我向公子离以死赔罪。”

受了玉衡叮咛，檀九重甚是有分寸，每日最多便索要一回。秉娴也并不非常顺从，加上他的手腕高深，垂垂地非常鱼水调和。

如此又过半月，秉娴忽觉不适，捂着胸口干呕好久，最后有些脱力，摇摇晕了。

又怎能想到，本身另有如此缘分，会安居某处，恪守一人，甘老此生。

离火在旁道：“主公如此定夺，已经是开了大恩，你曾做过甚么，那里能瞒得过主公的眼？你觉得本身瞒天过海无人晓得么？前几日主公调你代替我，实则是让我去联络北疆之人，昔年飞娅公主身边的侍女叫甚么，你总不会忘了罢，――好笑你总觉得本身占了天大的便宜，却不知，主公甚么都晓得，只不过你总算是个可用的，他不肯计算罢了，你又何必一次次明知故犯？现在落得如此了局，你也该实实在在地认命、好生向主公赔罪罢。”

可玉衡一开口，檀九重便命人照他所说“体虚”之症下药。

玉衡留步：“九哥？”

檀九重听到这里，面上那极淡的笑意缓缓消逝，道：“然后呢。”

她微浅笑道：“难为你耐烦等待此处……都雅么？”

宫人便吃紧地请了太医，又请了那位太病院的上宾玉衡先生，世人堆积坤殿，闹腾了好一阵子。

檀九重眸光转动，看向他面上，轻声道：“把人带来。”

檀九重坐在龙椅上，垂眸不语。玉衡道：“九哥不便说的话，就当玉衡没问过，我去看看他们如何下药。”玉衡施礼，回身欲走，却听檀九重道：“玉儿。”

玉衡心中，一时之间竟似倾泻了几十个调味罐子，酸甜苦辣涩咸，又火辣辣地，难以一概而论，过了半晌，才哑声道：“九哥，这也不必然是一辈子的，对了……我们能够向那人要解药。”

檀九重本来神采冷冷地，听到他说到秉娴，神采才一动，半晌幽幽一叹，道：“罢了，随你好了。”

檀九重道：“并无解药。”

玉衡皱眉道：“九哥？我不明白……何信？”

玉衡后退两步，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现在却有些六神无主：“九哥……”

他道：“今后朵朵花开，我也要同你一并赏玩。”

玉衡转头细心去看，却见地上躺着之人，身上带血，面色惨白，竟似伤得不轻，脸孔依罕见几分熟谙……再细看，倒是认得的，是檀九重的近身之一，名字唤作震木之人。

世人又轮番诊了一番，便悄无声气退了出来，有人说是滑脉，有人说并不是，七嘴八舌，檀九重道：“都别说了。”便问玉衡：“玉儿你感觉如何？”

沉寂的宫殿内，仿佛有一道暗雷滚滚而过，又似有虎啸之声。

玉衡还将来得及开口，当前的太医道：“陛下，颠末臣等开端诊断……娘娘大抵是滑脉。”

檀九重道：“那里不明白？”

他中间一个，倒是个身形有些肥胖的少年，一身青衣，看来不过十五六岁，面庞漂亮，双眸有神，几分灵动之意。

他悄悄俯身，吻上秉娴脸颊，谨慎缠绵。

秉娴靠在他的怀中，目光从那朵盛开的花上移开，偌大的御花圃中，芳华竟艳：“嗯……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