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知与谁同 上[第4页/共4页]

手指颤巍巍探出，从他颈间往下，悄悄地摸畴昔：“疼么？”

“九哥……”

隔壁乐司的鼓声透过围墙同雨丝传来，带着一些隐蔽地沉闷。

那夜雨细精密密地落着，像是她一举一动落在他的心上。

“九哥……”

“娴娴，还记得你入宫之前，在别院里，独独为我冒雨跳的盘古大舞么？”

他百听而不厌。

檀九重道：“你是天下独一无双的……兰秉娴。”

神祠建成之日，满朝文武各都自发前去拜祭，连同浩繁百姓，有人自思过往宰相之好，又念被蒙蔽之过，无数之人跪地垂泪，拜祭之人，自神祠连绵排到城郊十里亭。

只是……为何会有肉痛之感，望着这遍是旧伤的身。

秉娴缓缓昂首，星眸望着他如海的眸子，略带一丝羞意：“再说下去，怕你又要折腾……我累了。”

至于兰修之事，早在日前托付刑部，连同大理寺，按察司会审，查明兰修乃是被公主同皇后、驸马王家等诸翅膀构陷。

而后，玉都城中，垂垂地传出小儿儿歌，唱道：“兰家有好女，窈窕世无双。都云凰命尊，怎奈世无常。策马立南疆，改装入朝堂。天道不欺我，新君其道光。才子归君怀，君意如水长……”

檀九重道：“那是我看过的最美的舞，比厥后你在宫内跳的都好，因为你只是为我一人而跳。”

帘幕深深，遮了鸳鸯交颈，宫人尽退，周遭寂静，只要檀香炉的烟气时而变幻风向。

眼中的泪恍惚了面前统统，秉娴用力咬唇，而他本来清冷的声音变作和顺的呢喃：“你是另一个，截然分歧之我，统统我做不到之事，我没有的德行，你能做到尽都有，你是我身上缺了的那部分，是我……的，独一无二的……――我的娴娴。”

他看着她的脸颊垂垂地变作桃花粉色，他看着她额头颈间，垂垂多了津津汗意，他的舌头舔过那绝美的玉颈，一起往下，含着那娇颤的艳粉蕾蕊。

秉娴垂眸，不能作声。

“不……”秉娴张口，泪滚落入鬓。

一声一声，倘若能如此到天明，又有何妨。

深宫当中，似与世隔断般，毫无声响，只要他的声音，揭穿着一幕幕不为人知的，秉娴听着，又几近不忍不想再听，眼中的泪，始终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