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鹧鸪天：今夜剩把银釭照[第1页/共5页]

雅风道：“蓝贤。”

雅风君道：“莺莺女人为何而笑？”秉娴笑得眼泪沁出，道：“莫非少王爷是想同我说梯己话儿？堂堂的少王爷，说出去，恐怕要被人嘲笑……”

秉娴忽地笑了，雅风满眼都是她略带讽刺苦涩的笑。

秉娴敛了笑，道：“六合知己，家国社稷……但是……少王爷，——你对得起……”最后的声音渐低，雅风竟听不见。

身后跟着的侍卫奉剑，回身将门掩上，便站在门边。

雅风君道：“当时我甚是赞美，想看看说话的人是何模样，没想到却毕竟未曾如愿，当时我另有些古怪不解，现在才想明白，你是用心躲着不肯见我，又趁着檀将军来到之时，极快逃脱。”

秉娴手在腰间缓缓抚摩，似甚可惜，笑道：“不是少王爷想看的么？如何又惊骇起来？对了，我听闻少王爷曾有个未婚老婆，但早就犯谋逆大罪而死，少王爷似还在为她守身？啧啧……人都死了，何必如此呢？假端庄的伪君子大多都是如此的，少王爷说是么？”

雅风涩声道：“兰家之事，无可挽回，檀九重他，不过受命行事。”

秉娴闲逛着爵中的酒，只是冷嘲笑着看雅风君。

雅风君不动声色看着，道：“盈盈女人还是不要喝了，你将要醉了。”

秉娴挑眉：“好啊……你是少王爷，少王爷说话，敢有不从么？少王爷说是，那便是……少王爷说你的狗没有杀人，那就没有杀人，我是不是该呼少王爷万岁？”

秉娴道：“仿佛少王爷未曾明白我的意义，那位檀将军，是如何害死兰秉娴的，他可曾同你说过么？”

秉娴望着他，悄悄地笑：“少王爷若然不信，就去问你一力想护着的那人罢。”不再多言，拂袖入内。

秉娴身子一晃，微微歪头看着雅风君，莞尔一笑：“如何，我醉了不好么？酒醉吐真言，少王爷不是想来听我的实话的么？”

秉娴的笑意更深：“目睹为实，耳听为虚，少王爷要亲眼看一看，才得肯定，对么？”

刹时雅风又想起在堆栈里头同她遇见，当时他想带她分开，但她却将他的手推开，也是如此淡淡一句：“轻贱之人，何劳少王爷体贴。”

“哪一句？哦……是跟少王爷有过婚约的兰家大蜜斯兰秉贤……”秉娴醉醺醺笑道，“她啊……”

雅风君心头一动，问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你晓得甚么？”

烛光亮灭，刹时有无穷的暗影涌上来，铺天盖地地将雅风君包裹此中，他忽地感觉没法吸气，胸口闷得生疼，如何起家的都不晓得，踉跄后退了几步，发觉身后奉剑将他扶住：“少主！”

雅风君道：“请恕小王妄言，女人气质奇特，小王毫不会看错，当时，女人还同一名青衣少年同业。”

秉娴一歪头，颇感兴趣地看着雅风，道：“另一个身份？少王爷指的是？”

此言说罢，秉娴“哈哈”地大笑起来，她这一笑，明丽光辉，又模糊地带着豪放狂放之意，乌发泼墨般泛动，却又清楚是个娇柔婉约，再斑斓不过的女子，如此独特的气质，令人利诱，却又移不开眼，连站在门口的奉剑都忍不住向这边看了一眼。

“唔？凭甚么不能说她名字？”秉娴望着劈面之人，“莫非少王爷……哈哈，少王爷自发得我是卑贱之人，唤了高高在上兰相之女的名字，便是玷辱了她？哈哈哈……”她仿佛得知甚么极好笑之事，手捶在桌子上，笑得泪花盈盈，如此狂态，却刺眼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