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东京夜行[第1页/共3页]
云起面上一阵煞白,轻声言道:“你有甚么好去处么?”
云起点头一叹道:“倒真是金屋藏娇啊!没甚么去处,莫非就在这城里闲逛吗?罢了,待会儿寻个路口,把你放下来,我自个儿逃命吧!他们跟在前面必然能找到你,把你安然带归去的!”
云起坐在车中,想着接下来该往那里去,正苦想着,一军头走上前来,冲着车夫叫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甚么?车里是甚么人?”
云起右臂肩头之处创伤愈发疼痛,肩头之处有如扯破普通,衣服之上已然被鲜血溢出一片,在一旁的黄衫女子见此不由得一声惊呼。
“李玉儿……玉儿……”云起念着李玉儿的名字,一展笑容,“有次戏台上伶人演的甚么妃子,也叫玉儿!还没有你姣美呢!”
车夫道:“前面可走不了,再走几步便是皇城了,女人可想好去那里了吗?”
这等情缘于云起而言更加不解,心中猎奇,问道:“我看岐王对你不像是虚情冒充啊!他如果喜好你,娶了你便是!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他一个贵爵,我不信还不能三妻四妾了?”
黄衫女子哪曾见过这番景象,惊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口中支吾着,迟疑着。
陈琳道:“是!”
李玉儿担忧云起伤势,却见她如此,却也点头笑了笑,说道:“我娘生下我便死了,我六岁的时候,爹爹也死了。继母再醮把我扔在了菩提庵,是菩提庵的居士带大的我,我十四岁那年庵里的师太要为我剃度,岐王见到了,见我哭的悲伤,师太晓得我尘缘未断,就让岐王带我走,我觉得出了菩提庵就是一片新的六合,却未曾想,倒是到了另一个金色的樊笼当中,从我生下来到现在,我一向是被人牵到这里,带到那边,没有一刻是我能做主。倒是本日,我想跟着你一起浪迹江湖,自在安闲的多好……”
云起这般谈笑,使得李玉儿掩面噗嗤一笑道:“云起姐姐谈笑了,姐姐所说的应是南朝东昏侯的潘淑妃,小字玉儿,以美色得宠,终究误国!前朝甫里先生有诗所云:‘梁殿得非萧帝瑞,齐宫应是玉儿媒’。我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李玉儿有些懵懂,言道:“不会啊,太白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说的多豪放,多大气!令人不由神驰!”
军头翻开车窗,看车内确切是两个女人无疑,当即一挥手,车夫调转马头,奔驰而行。
男人又看了一眼云起的车马,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从速进宫吧!父皇那边还在等着呢!”
此人一身杏黄色的穿着,头顶金冠,看着非常年青,方才下了马车,寺人撑着伞跟在厥后,那人转头看了一眼云起的马车,转头对着寺人说道:“陈琳啊!这都是甚么时候了,街上如何另有车马?”
起面露奇特之色,不解的问道:“莫非你不想归去?岐王待你不好?”
一辆马车从云起面前飞奔而过,溅起一滩泥水,云起赶快退回马车,心中不悦,当即便嚷道:“半夜半夜奔丧似的!”
黄衫女子见得云起手臂之上溢出的血迹,吓得面色煞白,轻声说道:“你这伤势……”
黄衫女子看着云起,晓得她伤势不轻,却一脸茫然:“东都城里我哪也没去过……”
卢元朔与北堂玉琪得令后,当即一同骑上快马,向着云起拜别的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