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十舫二楼(二)[第1页/共3页]
柳池报以一笑落座,曲江舟才又点评起其他的对句来。见他坐下,同桌别的几人皆都举杯邀柳池共饮,柳池推让不下淡淡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叶彤略微侧目望他一眼,内心不知想着甚么!
曲江舟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公子还真是萧洒,恐怕今后梅城之酒怕是要是以句名传天下了!”
除了那几个知情之人,世人也都笑着,虽有个别内心暗骂柳池幼年浮滑,可多数也都佩服他的才学。仅凭他头两句的对句,已是绝佳,这会儿如果有甚么人再站出来挑刺,反倒是失了风采。
代信丞却不甘心,望了眼坐着看戏的曹景绚,微微一笑道:“可止是有事理,要晓得论舫自柳公子后再无甲等,厥后的墨客无一人体味飞蝗的习性。这也是文舫今次诗会独一那么几个全甲的启事,如果柳公子第一个登舫,怕是仅只要他一个全甲了!”
“柳公子这猴子分桃题当真绝妙,若不是柳公子奉告我答案,恐怕老夫也解不出来!”身为淮南一带的数术大儒,梁松庭的话可谓权威。他一言道出,世人皆愁眉苦脸,登上二楼的诸多墨客,本都有能拿全甲的本领,却因为这题没有解出来换了张红色的请柬。
“柳公子?那位柳公子?”
柳池笑道:“曲先生莫怪,要说绝联却也不是,梅城烧锅酒,不知先生感觉这句如何?”
面对世人虎视眈眈的等候,柳池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打曲江舟登台的那一刻起,柳池便晓得想要躲畴昔已经不成能。绝联便是绝联,如果他能出得了对句再拿出来也就成了矫饰。
“金大人缪赞,你如答应就曲解范大人了!”开口的恰是一旁同席的代信丞。
“如何说?”那姓金的大人一脸迷惑。
那试官说着,将柳池所书的师说拿出来娓娓念着。世人一听是柳池所作,皆都来了精力。
“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此句也甚好!”
他说绝联,曲江舟却不承诺:“好你个柳择生,竟拿幅绝联来忽悠老夫!”
初登台,范希正没作太多废话,一开口便道:“此番论舫解论,所出之题便是去岁淮南蝗灾一事。在坐的诸位解论各有所长,但所言重点皆是官府如何应抢救灾,官兵调剂!实在不然,要应对蝗灾,我等需求晓得飞蝗的习性,知其所来才气有应对的体例……”
代信丞才接道:“刚才金大人在评舫,不太清楚论舫之事!这番结论,实在是柳公子所言!”
柳池起家朝曲江舟略微躬身,又转向世人抱拳问好,才道:“曲先生,众位大人,诸位同僚,这联只是鄙人偶得的佳句,之以是拿出来便是但愿能够集思广益罢了,倒是也没有甚么好的对句。”
此番登台的不是别人,恰是一脸阴沉的范希正。作为文舫最后定评之人,也作为此番诗会文才的执盟主者,范希正的话可谓分量不清。
狐飘飘也笑着,她虽身为武舫前三甲,一身的文才成就却不输平常墨客。并且以她玩弄权谋的城府手腕,想要明白这话的意义却不难,幸亏她还不晓得柳池的详细身份。
范希正尚未说完,那方才作完评舫点评的试官便道:“范大人,飞蝗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每年初夏便会呈现,秋末便又消逝,它从何来我等实在不知,还望范大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