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前世(四)[第1页/共5页]
他正当年少,最是贪欢,因为曾经交战疆场的原因,身材健旺远胜凡人,钟意有些接受不住,小声求他,他不但不依,反而讨取的更过分了,钟意实在没有体例,一口咬在他肩头,抽抽搭搭的哭了。
太子身侧内侍面露不忿:“君臣有别,秦王殿下未免过分霸道……”
“刚用过晚膳,时候还早呢。”钟意站起家,去取火折子,想重新将烛火点上。
李政谢道:“母后体恤,才是我们伉俪二人的福分。”再酬酢几句,便起家辞职。
灯火昏黄,最适于观美人,梨花一枝春带雨,更是撩民气弦。
皇后倒也不气,笑吟吟道:“你大朝晨入宫,敢情是来发兵问罪的?”
钟意靠近他的那半边脸热的像要烧起,停了筷子,道:“你又干甚么?”
她们说话时,宫娥侍女都被打收回去,玉夏玉秋也不例外,见她出来,齐松口气,离了清宁宫,才低声道:“皇后娘娘……”
她也是不幸人,儿子生下没多久,便因天花过世,悲伤之下,倒有些将李政当作亲生儿子的意义。
看他那德行,天子都替他臊得慌,可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倒不好再说甚么,叮咛去传旨,免了他这几日朝会,便回后殿去了。
“没有,”钟意往砚台里添了水,挽起衣袖研墨,笑道:“母后比你讲理多了。”
李政个混账还劝她:“抄吧,月夜抄经,也是雅事。”
钟意跟他并肩坐着,余光瞥见他迟缓嚼动的下颚与微微弯起的唇角,心中微荡,就跟被烫了一下似的,赶快收回视野。
钟意心悦诚服,道:“皇后气度气度,我望尘莫及。”
另一个乳母则道:“皇后夙来宽仁,想也不会迁怒王妃的。”
“是惩戒,不算是罚。”钟意看他眼,道:“你不准有二话。”
钟意道:“不走。”
李政默不出声的给她盛了碗饭,却不作声。
李政面色添了几分笑意,却点头道:“她才不会,反倒会说我肆意。”
侍女们奉侍着换衣,她解缆入宫,乳母抱着景宣,有些担忧:“王妃不会有事吧?”
因这原因,这夜她睡得格外沉,连第二日李政是何时走的都不晓得,迷迷瞪瞪睁眼时,已经邻近中午了。
李政看她一眼,俄然凑上前去,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阿意,你是不是又想抄佛经了?”
文媪是李政的乳母,干系极其亲厚。
百遍佛经算不得少,钟意抄了一下午,也不过写了八遍罢了,李政最后也没说甚么,用过晚膳以后,仍见她挑灯誊写,神采不善起来:“她到底让你写多少?”
钟意有些不安。
“那我也不走了,”李政低低的笑,俄然含住她耳珠,密切道:“我还没在书房试过呢,就是待会儿叫水不便利……”
阁房烛火熄了,却有月光过窗而来,皎皎当中,自生普通旖旎,钟意总算有了说话的空暇,又羞又气:“李政你个混账东西……”
……
“百遍?你还真是诚恳。”李政气笑了,笑完又去夺她的笔:“别写了。”
“殿下如何不本身同王妃说?”文媪笑道:“王妃晓得殿下心疼她,必定欢乐。”
因为储位之争,李政近年来与何皇后并不非常敦睦,这也影响到了钟意,她嫁给李政以后,撤除需求的入宫存候,很少见到皇后,而本日传召,多数是因昨日那场不欢而散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