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秘审逼问[第3页/共4页]

许氏被看得内心发毛，想了想，忙体贴问：“你明天去郭家，瞧见玉姝了么？她如何样？唉，我早就想去看望，恰好急病了，多走几步便头晕目炫。明儿一早，不管如何得去送送她！”

郭弘磊抛高荷包，伸臂一把攥住，正色道：“倘若丢了，郭某十倍了偿！至于川资你可放心，郭家虽倒了霉，但幸而有几个朴拙亲戚，慷慨解囊，前天我已托娘舅派人先行办理驿所去了，尽量让家人少吃点儿苦。”

“唉，女人真是刻苦了！”翠梅手脚敏捷，熟稔奉侍洗漱、梳头，私语说：“结婚那天，您一时胡涂做了傻事，老夫人活力极了，当即打发奴婢们跟着嬷嬷学端方，直到昨晚，才答应奴婢持续服侍您。”

姜玉姗撅了噘嘴，闷闷不乐。

“真的吗？太好了！不过，那样合适吗？”姜玉姝回身侧卧。

许氏点了点头，脸颊火辣辣疼。

姜世森小声奉告：“陆老先生看了信后，撑着病体，连夜赶去求见宁王殿下，我同业，在旁也帮腔几句。但不知宁王肯不肯脱手。”

“玉姝明早要被放逐去西苍了，一别不知何时能相逢，我真担忧她体弱多病撑不住、客死他乡。你倒好，只顾着给玉姗办及笄礼？办端阳节？”

“哼。”姜玉姗冷哼一声。

靖阳侯府门口乌泱泱一大群人，此中有即将被放逐的罪民，也有送行的亲朋。

现在，她正坐在床上，埋头把银票分红两份，谨慎塞进油布荷包里，递给丈夫一份。

外间

“啊？”许氏再度一愣，手心冒汗，刹时明白了失窃银票的去处。她定定神，极力沉着，状似记念地答：“当然记得。那一年在园子里，奶娘把玉姝抱给我看，彼时她不满两岁，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不哭不闹灵巧极了。”

姜世森浅笑着说：“可听你方才叮咛下人翻找银票时，嗓门明显挺清脆的，不像是喉咙疼。”

下一刻，卖力押送犯人的官差扬起槌子，“当”地一声敲锣，大喊：

床上，郭弘磊展开眼睛，目光腐败，炯炯有神。

“哦。”

门被推开，翠梅与小桃都端着温水与帕子等物，各服侍各的主。

面对深切体味“本身”的贴身侍女，姜玉姝暖和答：“还行。”

姜世森蓦地忍无可忍，“嘭~”拍案而起，厉声大吼：“视如己出！视如己出！”

姜玉姗心急火燎，提裙飞奔而入，定睛一看，顿时双目圆睁，忙蹲下搀扶，惶恐问：“娘，您这是如何了？谁打的？莫非是父亲？我刚才见他肝火冲冲地走了，吓得没敢上前存候。”

姜玉姝“嗯”了一声。

伉俪俩端端方正给姜世森叩首。

“卯时三刻，时候到！”

姜玉姗咬咬唇，心烦意乱，烦恼道：“晓得了又如何？郭家不是没被判斩刑么？放逐罢了――”

“是。”姜玉姝捧着川资，双膝下跪，情不自禁眼眶含泪。郭弘磊二话不说，随即跪下。

姜世森神采阴沉沉，冷冷警告：“若非看在你给姜家生养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我毫不谅解。再有下次，你就回许家去，我另娶新填房。”

许氏嘴角分裂流血，被搀起后跌坐圆凳，一把搂住亲生女儿，泣道：“姗儿，娘为了你，把你父亲获咎狠了！”

“怎、如何？莫非他晓得了？”姜玉姗惴惴不安。

“好，好。”忆起暴虐无私的继妻，姜世森更加感觉愧对长女，嗓音颤抖，哈腰搀起小伉俪，哽咽道：“为父在都城，衣食无忧，身材也还结实，你们无需担忧，只需照顾好本身。”顿了顿，他催促道：“玉姝，把川资交给你婆婆，你还年青，不晓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