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秘审逼问[第1页/共4页]
许氏陪坐一旁,以帕掩嘴咳嗽数声,揉了揉额头,皱眉答:“喉咙疼得很,头晕脑胀的。唉,年纪大了,身材更加禁不住风寒,老是着凉。”
而后,两人再无扳谈。
姜玉姗撅了噘嘴,闷闷不乐。
许氏捂住女儿的嘴,头疼道:“快闭嘴!此后,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准提这件事。”
“卯时三刻,时候到!”
床上,郭弘磊展开眼睛,目光腐败,炯炯有神。
“玉姝明早要被放逐去西苍了,一别不知何时能相逢,我真担忧她体弱多病撑不住、客死他乡。你倒好,只顾着给玉姗办及笄礼?办端阳节?”
门被推开,翠梅与小桃都端着温水与帕子等物,各服侍各的主。
“克日谨慎些,无事少出房门,以免不慎触怒你父亲。”
“玉姝几乎自缢身亡,你到底有没有知己?”
郭弘磊站在榻前,不肯伸手,“岳父给的,便是你的梯己,给我做甚么?你本身收着。”
靖阳侯府门口乌泱泱一大群人,此中有即将被放逐的罪民,也有送行的亲朋。
睡梦里,姜玉姝感到了暖和,下认识靠近,不自知地贴着一具健壮躯体。
“哼。”姜玉姗冷哼一声。
伉俪俩端端方正给姜世森叩首。
唉,怪我做了胡涂傻事,害得你们挨叱骂。”姜玉姝叹了口气,却暗忖:幸亏只要翠梅一个,假定四个陪嫁丫环齐聚,我倒怕露馅。
“及笄礼?”姜世森落座,掸了掸袍袖后,屈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扶手。
现在,她正坐在床上,埋头把银票分红两份,谨慎塞进油布荷包里,递给丈夫一份。
姜世森神采阴沉沉,冷冷警告:“若非看在你给姜家生养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我毫不谅解。再有下次,你就回许家去,我另娶新填房。”
姜世森一脚踹翻圆凳,瞪视继妻问:“你大哥客岁升为刑部郎中,是不是他事前奉告了你靖阳侯府要倒?”
姜玉姝“嗯”了一声。
许氏看着女儿,叹道:“你自幼娇生惯养,未曾吃过一点儿苦,娘实在舍不得――唉,罢了,不提了。幸而顺利保下了你。”
明显是端庄伉俪,却总有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不安闲感。
姜玉姝愣了愣,一咕噜坐起来,探身伸手,硬把荷包塞进丈夫怀里,慎重叮咛:“二公子,请您收好了,这但是我的梯己。”
姜玉姗心急火燎,提裙飞奔而入,定睛一看,顿时双目圆睁,忙蹲下搀扶,惶恐问:“娘,您这是如何了?谁打的?莫非是父亲?我刚才见他肝火冲冲地走了,吓得没敢上前存候。”
许氏年三十余,保养得宜,风韵绰约。她摒退下人,亲身倒茶端给丈夫,柔声答:“是啊。玉姗蒲月十六的生辰,妾筹算趁便给她把及笄礼也办了,费事咳,咳咳咳。”
郭弘磊抛高荷包,伸臂一把攥住,正色道:“倘若丢了,郭某十倍了偿!至于川资你可放心,郭家虽倒了霉,但幸而有几个朴拙亲戚,慷慨解囊,前天我已托娘舅派人先行办理驿所去了,尽量让家人少吃点儿苦。”
姜世森浅笑着说:“可听你方才叮咛下人翻找银票时,嗓门明显挺清脆的,不像是喉咙疼。”
“感谢父亲。”
“请岳父多加保重。”
娘家上房鸡飞狗跳,姜玉姝全然不知。
次日,姜玉姝动了动,茫然揉揉眼睛后,面前是丈夫的肩膀,两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