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下马之威[第2页/共6页]

姜玉姝点头道：“不消谢，实在我们也是自救。”说话间，她持续扒开竹帘缝往外看，暗忖：

巫海举头，不悦地说：“嗯？”

刘桐侧身一指，“捆得结健结实的，我的人正在院子里看着，请大人措置他吧。”

院门口

姜玉姝也笑了，刚想开口，却见翠梅飞奔禀告：“公子，潘百户找您！”

“本来如此。”巫海点点头，站定郭弘磊面前，居高临下，俯视问：“本日我在巡查苍江南岸一线时，传闻有敌兵偷潜入刘家村殛毙无辜老百姓，故赶来擒敌。可有此事？”

“你、您、您这是……？”一对婆媳错愕后退，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她咬着牙，几次欲出去一探，可沉着想想：不当。老迈娘言之有理，那种局面，我出去不但于事无补，乃至能够节外生枝。

“服从。”

并非于心不忍，而是从未经历过，极陌生。

院门外

姜玉姝叹为观止，感慨道：“真壮观！”

田波接过刀，顺手用死尸衣物擦拭刀身鲜血，状似开打趣地问：“如何？这就惊骇了？”

刘三平赧然摆手，“奉侍老娘，应当的！唉，村里有一大半的人家都避祸了，壮丁非常少，以是才推我当里正。再乱下去，这儿恐怕变空村，我上有老、下有小，估计迟早也得走。”

走了大半个时候后，世人到达苍江。

田波重重点头，“是！前几日，潘百户号令部属把流犯新兵的名册交给批示使司过目并记档, 才晓得此中有四个新兵来自贪墨军饷的郭家。”

“哦？”巫海又绕着新兵转圈，颀长肿泡眼冒精光，“俘虏呢？”

姜玉姝猎奇问：“这两辆板车是你大哥和二哥家的？他们同意吗？”

郭弘磊忙回礼，毫不居功，安静道：“那里？大人方才说得对，我们实在是靠同心合力才取胜的。”

两今后·傍晚

“唉，你男人投哪一处不好？怎的上赫钦来了？我们这处所，兵荒马乱的，老是打来打去，没完没了，边军至今没抢回庸州，也不知猴年马月才气把北犰人赶回他们老巢。”里正老娘盘膝坐在炕上，眯着遍及皱纹的眼睛，埋头纳鞋底，絮干脆叨地说：“隔三岔五地打一场，至今没赢！唉，现在不能放心种地，庄稼又被烧毁，日子的确没法过了。”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刘桐判定道：“既如此，就定在刘家村了！知县有令，十天以内必须下种，我们不能再迟误了。”

半晌后

“他就是潘奎新收的兵丁？”赫钦卫千户巫海年过四十，戎装划一, 颀长肿泡眼, 左脸颊天生一颗绿豆大小的黑毛痣, 眼神暗淡不明。

郭弘磊垂垂不再浑身绷紧，哈腰诘责：“刚才你不是亲口说‘没甚么大不了’吗？既然不在乎，何必蒙面？干脆露着额头，恐吓人玩儿，解解闷。”

姜玉姝眉开眼笑，“太好了！多谢你如此通融。”

“哎？”

郭弘磊内心一暖，欣然问：“难为你记得。不知你善于哪几道菜？”

“大胆！”田波立即上前，咄咄诘责：“千户有令，自古军令不成违，你这是想方命吗？”

大难不死，刘桐非常痛快，慷慨道：“行了行了！本官不会叫你白白亏损的。快去弄两三辆板车来，官府买下了，到时用我们的马拉车，至于板车是留还是扔，随你的便。”语毕，他取出一两银子，“够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