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遭遇敌兵[第3页/共3页]
姜玉姝深吸口气,抬手按着乱蹦的心,颤声说:“幸亏刘大人深谋远虑,答应你们佩刀,不然真不知该拿甚么东西迎敌。”
“吁!”
北犰民风蛮横,兵卒残暴暴戾,一贯以屠/杀乾国百姓为荣,残害浩繁无辜村民。这两年侵犯着庸州,北犰仰仗天时之便,几次偷袭,因苍江与牧河的岸线冗长且盘曲庞大,赫钦卫防不堪防。
“唉,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谁知竟然派上用处了!”刘桐是文官,不懂拳脚工夫,更从未舞刀弄剑,存亡存亡之际,慌到手脚发软,颤抖道:“咳,依我看,倘若敌兵仅是路过,不如就、就――”他难堪打住,毕竟身为朝廷命官,不敢明说“放走入侵的敌兵”。
里正慌镇静张,丢下锄头和放牛绳,拔腿便跑, 朝远处山坡奔去, 几乎被田埂绊倒, 头也不回地喊:“你们别愣着,都跟我上山避一避!那些牲口阴狠暴虐, 杀人不眨眼的, 快、快跑!”
猝不及防, 姜玉姝万分焦心, 心突突乱跳,敏捷环顾四周:被燃烧后的郊野非常空旷,各处灰烬,山在远处,周遭数里无遮无挡,底子无处躲藏……顷刻间,惊骇感的确令人绝望。
姜玉姝得空挽袖子,与小厮一道,七手八脚地捧了秸秆灰烬,严实袒护绊马绳。
“是!”
两边间隔十丈时,郭弘磊判定回身,其他人便依计行事,一窝蜂地往绊马绳跑。
仓惶跑了一段的刘桐止步,面如土色,无措问:“不跑等着被杀吗?那、那照你说该如何办?”
“快上!”
郭弘磊点头附和。
而刘家村的里正,才只跑出了二里地。他慌手忙脚,不慎被田埂绊倒,倒地捂着脚踝哀嚎。
“好!你们必然要多加谨慎!”姜玉姝唇无赤色,咬着牙,极力哑忍慌乱神态,以免影响士气。她腿软着挪到碑石后蹲下,谨慎翼翼地了望。
浓烈血腥气扑鼻,姜玉姝脑袋发胀,几近喘不上气,虚软挪开了些,咬牙冷静靠着碑石。
当她鼓足勇气展开眼睛时,见敌兵已倒下、腔子里大股鲜血喷溅,打湿了秸秆灰烬,汇成一条血流,缓缓淌向本身。
郭弘磊摇点头,平静答:“倘如果北犰大肆攻城,边军必然迎战,按常例,上头一早警告百姓把稳了。但无动静,便是敌兵偷袭,能躲过卫所的哨探鬼祟入村,来人不成能多。”
午后,一队戎装边军闻讯赶到刘村,被等待已久的官差引领至里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