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重返边塞[第1页/共6页]

此言一出，再想回避放逐的下人也不敢乱动了，淌眼抹泪。

“玉姝，你要知好歹，晓得惜福。”

姜世森抬手搀了一把，拍拍半子肩膀，鼓励之情溢于言表。

入乡顺俗, 姜玉姝别扭地跟从世人叩首。

“没忘，我随身带着的。”郭弘磊取出信，“陆老是小婿的授业恩师，年龄已高，开春以来一向病着，没法面辞。光驾岳父派人转交此书。”

“哼。”姜世森一拂袖，背负左手，右手捻须，皱眉答：“你若真是那等贪慕繁华、为了嫁进侯门不择手腕的孩子，休想为父理睬你的死活！”

仿佛终究比及一个成果，大有如释重负之感。

郭弘磊点了点头，面无神采。

至此，姜玉姝恍然大悟：父亲保全大局，一心保护家属名誉，装聋作哑，将错就错地捐躯长女，保全了其他人，以免牵出更多费事。

“父亲、母亲，快起来。”郭弘磊左搀右扶，面沉如水, 目光通俗。

“奉旨查抄靖阳侯府财物，脱手！”

郭弘磊点点头，“昨儿我已经把家里人三三五五分好了，明早出发后，我们按事前的安排相互搀扶，尽量都活着到达西苍。”

“玉姝心无城府，口无遮拦，这一点的确很不好。”姜世森摇点头。

“父兄归天，娘家有难，慧兰至今未露面，我只当这辈子没生过女儿！”

“是、是。”靖阳侯面如死灰，寂然叩首，高举双手含泪道：“罪民领旨，谢陛下不杀之隆恩。”

对于和老婆定过亲的裴文沣，郭弘磊细心探听过，得知对方是岳父原配的娘家侄子，江南人士，传闻乃高雅墨客，曾上都城肄业数载，前年回家温书应赴乡试了。

混乱中，郭弘磊眼疾手快，一把搂住老婆，将其带进墙角。

“弘磊来了。从速擦擦眼泪，整天哭哭啼啼的，细心惹他腻烦。”

郭弘磊叹了口气，“这话千万别在母亲面前说，以免她白叟家误觉得你见怪大哥。”

“究竟、究竟是如何到了这一步？叫我们今后如何呐？”王氏涕泪交换，怅惘无措，哭得瘫软。郭弘磊想方设法地安慰母亲。

不管莳植还是畜牧，万变不离其宗。到时辛苦些，天总无绝人之路！

丈夫丧命，王巧珍已在灵堂哭了一早上，眼睛肿得像核桃。她嚎啕一阵，猛地拉住姜玉姝，悲哀问：“为甚么我们的命这么苦呀？”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死明志？

亲眼目睹家宅被抄，郭弘磊眼眶发热，双拳紧握，用力得骨节泛白。

――郭弘磊再也听不下去了，回身悄悄分开。

“只是甚么？直说无妨。”

“快来人，世子夫人昏倒了！”

“好了，不必多说，父亲明白。已经带来了。”姜世森哑声摆摆手，刹时心伤难忍，从怀里取出筹办的银票递给诚惶诚恐的女儿，小声叮嘱：“这些，你本身收好，带去西苍傍身。明早我再当众给你一些银子和铜板，到时你要亲手交给婆婆，收与不收随她。”

“幸而陛下开恩了。”姜世森见一代侯爷丢魂失魄的颓废模样, 百感交集，唏嘘道：“起码性命无虞，想开些罢。”

“我――”

姜世森接过信，如有所思，“陆之栋？这位老先生但是鼎鼎大名，桃李满天下。”

寺人放手，靖阳侯抖若筛糠，用力捏着明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