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捐也得捐[第4页/共4页]

那主薄也是个机警人儿，一边儿记，一边儿还大声念：“洛河县，某年某月，洛河口耿记粮行，大店主耿万秋捐粮食两万石，以济乡里。”

那粮商能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不懂弃取的。眼看扛不住了，只好认怂。陪着笑容说官面话：“此次洛河改道，百姓罹难，我身为洛河县人，也是日夜忧心，故意报效乡里，但是不得路过。还望大人指导一二。”这是要还价还价。你不就是想让我出钱，出粮食吗？那说个数吧。

如果别人说送这粮商去死，粮商必然不信赖，可从邓苦嘴里说出来，就算不信也感觉阴风劈面，诡异的很。仿佛他身上带着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被他缠上，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够倒霉的。

程灵慧接着道：“我先前让人聘请各位耄老一叙，想是各位事件繁忙，得空脱身。下官就只好亲身登门拜访了。白叟家不必镇静，方才是下官教谕部属不严，让白叟家吃惊了。还望白叟家看在我年青，又拜访您的心机过于殷切的份上，不要和他们普通见地。”

再看别的那俩。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看人的时候目光闪动，明显也不是甚么良善之辈。另一个固然玉树临风，但身着锦缎，头戴玉冠，明显是有来源的。

粮商伸出一个手指头。程灵慧低头喝茶，当作没瞥见。

粮商传闻程灵慧带人来了。早早封闭了大门。想给程灵慧一个闭门羹吃。程灵慧可不是凡事诗书礼节为先的常继文。她本身就带着些江湖风俗的。命人抬了滚木就要撞门。

洛河口这些年没少沾洛河的光。这里近邻洛河，水上交通便当。洛河县更是客商云集。不缺的就是乡绅大户。那粮商的家宅盖的甚是高大，光围墙就有七八尺高。

粮商不晓得程灵慧如何俄然问这个。当下也不敢说信，也不敢说不信：“家母活着时，倒是常常吃斋念佛。”

邓苦笑嘻嘻看着他：“要不要俺给你一剂毒药？无色有趣，吃下去就断气。保管没有一点儿痛苦。”

粮商如何不明白，这是嫌三百石少呢。又狠了狠心道：“那就五百石，不能再多了。”

粮商越坐不住，程灵慧越落拓。

那粮商闻言，神采都白了：“大人，您这不是要小的命吗？小的就是卖儿卖女都凑不来一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