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观望[第1页/共3页]

简朴了然五个字以后，他才持续道：“这也是五郎的意义，他与李瑕打交道最深，以为此子不杀，后患无穷。李瑕能逼五郎杀了达鲁花赤、又于重重围堵中脱困，放其回宋境，若成了势，捏着张家把柄，他岂会不消？”

张柔又问：“那直接杀了，等今后局势落定，只拿谍报去告密又如何？”

“东翁亲身出马，那小贼子定是无路可逃。”

“我家大姐儿怎从那边过来？”

他感喟一声，方才说道：“北方世侯若没有充分的掌控，绝对不肯等闲举兵，但窥测时势者浩繁，攻讦朝政亦是频繁。如果，漠南王遭废黜、汗廷以暴政治中原、宋廷大败蒙古且死力主战、蒙哥汗名誉大跌、金帐诸王四分五裂……介时，世侯或将聚集起事，大帅则可借此谍报、盟约，兼并别路诸侯、自主中原。”

“姑父，依我看来，杨果不过一冬烘、姚枢一定至心造反、王文统父子只会诡计小计、李璮空有弘愿，皆不敷与谋。五郎与他们秘盟，实因被逼无法。王荛却不守承诺，拿具假尸唬弄，当我等看不出来吗？如此盟约，又何必遵循？”

张柔问道：“太宁先生如何看？”

张弘道低声道：“不过是搜捕罢了。”

亳州，军民万户府。

张柔的幕府当中聚结了很多人才，如郝经、王鄂等人皆已被忽必烈征召，现在最年长慎重者就是他了。

“那……也可，先杀之，今后拿其他细作头颅告密……”

“明义说得不错。”敬铉道：“不过，东翁何必急在一时？”

靖氏出自西周单靖公以后，以先祖谥号为氏，故而有“靖”之姓。

“先生此言何意？”

“我刚去府门外看了一眼，见张延雄正在调保护，传闻父亲要去巡查治下民情。”张文静笑了笑，眼中有些滑头，有些欢畅地又问道：“带女儿一起去好不好？”

“是……”

靖节目光微瞥，心知该是他为老先生抛砖引玉的时候了。

靖节看他衰弱，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五郎尽管歇养，此事我去与姑父商讨。”

张柔没有再答复，回身往外走去。

张柔点点头，深觉得然。

张弘道又交代了道：“他那人……强的不是策画，而是……他傲视天下，你觉得凡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

敬铉道：“山东李璮不敷与谋，然也。其人傲慢，大汗数次征调诸路兵马，他俱是诡辞不至，截留盐税、高价买马、拥兵自重，汗廷为何不措置他，真未发觉到其野心？再者，杨正卿为何急着联络赵宋？

“好，此事你说过很多遍了。”靖节道：“我只敢佩服他，打起十二分精力对于他，必不小觑。”

“无妨，凭王荛的干系，可让李璮的人放我们出境。”

张柔听罢，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悦。

他说完，挥了挥袖子，回身就走。

紧接着，敬铉走了出去。

“见过太宁先生。”

靖节的祖父叫靖安民，曾官至金朝中都西路经略使，封易水公，为河北九公之一。

张延雄、沈开点头不已。

在他眼里，如姑父张柔这般，能在乱世保百口小、使妻儿不受委曲，才叫真豪杰真豪杰。至于他父、祖，为了无益的时令、使家人蒙难，自擅自利之辈罢了。

张柔好久未见到她这般欢乐，愣了一愣，道：“女人家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