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香[第2页/共3页]

“这……”

张弘道摇了点头，轻声自语道：“峰峦如聚，波澜如怒……这小令，太好了。”

同一个夜里，李瑕低声说了一句。

刘金锁因而掰着指头算起来。

“我本觉得那首《临江仙》是赵宋哪个名家的新词，是李瑕趁它还未传到北边，偷来唬人的。乃至测度或许是刘克庄新填的，但……但加上这曲《山坡羊》……”

张弘道有些失神，喃喃道：“我本该早点提示你们的，不能让他的词作传播……可谁能想到……竟是一首又一首，谁能想到呢？”

李瑕拿起那麻布短衣看了看，又见裤角上面高超月补了一段布上去。

“让你披上就披上，还嫌你那一身刺青不敷显眼？”

那边高超月可贵说了一段话，已拉着韩巧儿又回屋了。

若论权势，北方世侯里能让张家佩服的，史家算一个。

“五郎，吃些东西吧？”雷三喜上前问道。

刘金锁道：“我不消衣服，这大夏天的，我向来不穿衣服。”

但他走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恍忽中俄然想到乔琚，模糊感觉……李瑕越来越难对于了。

沈开才进门被喝问一句，像是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才低声道：“姚小郎君、阎复……正在……正在史家二郎家里……”

“你们听好，我会去求史经略使，封闭开封城。封城以后，我们能够比之前更轻易抓住李瑕。他的名誉越大，他越没有再假装的机遇。非论他是如何进城、非论他藏身在哪，马脚很快会暴露来。

……

沈开道：“是，每次只差一步就能抓住李瑕……”

张弘道沉默了很久，终是一声长叹。

沈开已慌了，回身就跑。

张弘道连着好几夜没有睡好，眼眶也有些发黑。

“你闭嘴。”林子低声道：“他这么说那是他现在考虑事情更全面了，你懂个屁你就跟着说。”

“鄙人蔡城哨所那夜，我们不该逃的。当时我们该埋伏在那边，直接杀了乔琚，让他连回到亳州的机遇都没有。”

直到他这么一说，沈开才认识到事情有多严峻。

“龙涎分‘下中上极’四品，下品有趣，或有腐臭；中品如泥味，微甜；上品如芳木、虎魄甜香；极品千变万化，谓之‘日月同辉’‘天庭不老’。诸香中龙涎最贵，每两不下百千，次等亦五六十千。极品真龙涎可遇不成求，据传大宋承平时，明节皇后以二十万缗仅酬龙涎二钱。”

“我和他一起去。”

但，此次若再捉不住他，结果不堪假想。他的名誉很快就会传遍中原，那张家，另有你们的百口长幼，性命可就只在他张嘴之间了。”

“史樟？”

但姚燧、史樟，都不是他能等闲动的。

世人各自接过。

“你犯了一个大错。”

“不。”

“你闭嘴。”

张弘道懒得再去见史二郎，归正都是求人，他决定去求史天泽，起码向长辈低头不丢人。

她没说别的，但这一眼之间，仿佛模糊有种“你竟然拿丽娘辩驳我”的意义。

不一会儿，韩巧儿捧着一叠衣服出来，道：“李哥哥，高姐姐说我们要换处所藏身，或许要换回浅显衣裳，她给大师缝改好了。”

“如何？！”

“是，史二郎设了宴，另有很多文人……正在，正在群情……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