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临江仙[第2页/共3页]

支走这两人，李瑕踱步下楼，并不顿时分开，而是先去洗洁净手，又绕到酒楼的杂物间里，拿起灯油与酒到处泼了，捡起火石点了几条蜡烛，斜放在一条布匹上……

林叙这才坐直，问道：“真的？几成？”

少女的眼眸带着当真，那么美，连发丝都让他感觉心动……

李瑕也非常客气，笑道：“你们俩一起去吧，多找两家，这诗集不好找。”

涡江江水缓缓流淌，临江的高楼之上，几滴血飞溅而出，顶风消逝。

凭栏处，李瑕丢下匕首，拿乔琚的衣服擦干手，在乔琚身上搜了起来。

“不客气，你们也别急，我们还要喝一会。”

“你也晓得，我那间书院，向来是不由外人来旁听的，昨日，我正与门生们讲《中庸》，便见他站在窗外。他那气度，自是让品德外重视……”

他只觉神态含混，恨不能顿时闭上眼睡一觉，但强大的意志力还在支撑着他，求一线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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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先生乃我北方文雄，数百年来有几人可比肩？而这首《临江仙》词意更深，一少年，竟能有如此苦楚旷达之表情？”

“我必死了……别捅了……听我说……”

周南略有些奥秘地笑了笑，道：“同修不一样，他词才之雄，一时罕俪，我绝非吹嘘。”

一瓶金创药、一枚银锭、一道令牌、一块玉佩、一张婚书……最后另有一个荷包，翻开一看，内里是一块铜制的小梳子，看起来有些年初了。

站在门外，模糊听到内里周南在说话。

“这么说吧，只论这一首词，已有遗山先生的功力。”

他们是乔琚身边的人，来时周南与他们打过号召。

“如此高才，想有效武之地，不免的。”

“我多听一次罢了，有甚么干系。”

乔琚才转过身，杨慎一把拔出匕首，又是“噗”的一下捅进他的小腹。

李瑕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方才出去想与乔兄聊两句，但他仿佛碰到朋友了，支开了我，让我唤他的小厮去买本诗集。”

“朋友？”周南沉吟道，“简章另有甚么朋友？”

“是，小人就这去。”

“废话少说，快念。”林叙用袖子扫了了扫衣衿，道：“我已酒酣。”

“不知，模糊听到他与人说甚么‘赤那’，但我也未见到……”

林叙保持着那端着酒壶的姿式，很久才把酒壶放下。

路上见有个厨子正躲在楼梯下偷偷睡觉，他走上前踢了对方一脚。

“你从不带外人与我们集会。”

“帮我摁住伤口……我怀里有金创药……救我……赵宋真不值得……脱脱，是你吧？脱脱……刺杀是小道……你太盲信于刺杀了……迟早必有反噬……我能够帮你……”

“那好吧。”周南站起家，清算了袖子，缓缓道：“这是一首《临江仙》，安道且听好了。”

那厨子猛地惊醒，一转头，只看到一个走远了的背影。

“我不是汉奸……不是……”乔琚想点头，但摇不动，只不断喃喃道：“我不是……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

乔琚习武刻苦，但是猝不及防之下再伸手想去抢那匕首竟是连着两次都没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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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本想再斟一杯酒，但第一句入耳，手里的酒壶已不自发停了下来。

“简章还没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