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后果[第1页/共3页]

史樟惶恐不已，全然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何样变故。

“恰是，我……”

刘奸佞不答，眼中出现深思之色。

“李瑕此人，我略有体味。”史樟道：“他喜乔装打扮，冒充旁人身份。去岁便是这般骗了姚燧与阎复，最后害得阎复身故……刘兄可知，阎复阎子靖，是我挚交老友。”

“你是如何看的？”

史天泽淡淡看了史樟一眼，感觉这有些老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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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日做何事？”

史天泽才耍过大刀，打着赤膊摊手站在那任婢女擦拭那一身的腱子肉。

史樟面露苦笑，感喟道：“那张君宝，便如这曲辞里唱的，神仙人物。可惜可叹呐。”

“哈。”史樟大笑，挥袖在刘奸佞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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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请讲。”

“是，孩儿明白。”

他拈着酒杯, 看着那小厮高雅的背影, 看着戏台上的长袖飘摇, 不一会儿，史樟来了, 施施然然上前，也不称刘奸佞官名，拱手道：“刘兄来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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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刘奸佞才问道：“二郎可有想过，李瑕会再来开封，冒充你喜好交友的人等，与你打仗？”

“父亲与大汗打了一辈子交道，若遇猜忌，自可与大汗分辩，赛过被一只小老鼠逼迫。”

刘奸佞眯了眯眼，看到了史樟眼中的哀痛。

刘奸佞递过帖子，踏步进了眷园, 只见布局朴实繁复，未见豪华, 伶人们长袖如流云, 正在台上排练。

“不如我跨凤乘鸾朝玉京, 仙家日月永，你只待浩歌一曲酒千钟。见如本春秋七国兵器动, 不如我柳阴中一枕南柯梦……”

现在开封城内很多商店都被勒令“补足亏空”，导致关门大吉，唯眷园能独善其身，因它是史家的财产。

“峰峦如聚，波澜如怒，江山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迟疑。”

“孩儿编了一出戏，名曰‘胡蝶庄周梦’，本定下本日排练。开封城再乱，我自当我的闲云野鹤。”

“所谓结果，不过是让钩考局对史家动手。据孩儿所知，刘承平阿谁侄子昨日已开端暗中查访，查问了好几个我的人。。但我史家手握兵权，钩考局就算猜忌，也不敢当即有所行动。反观父亲节制了杨果家小，倒是随时能够杀人。”

刘奸佞倾了倾身子，问道：“如何说？”

眷园是座戏园。

史樟笑了笑, 道：“刘兄原是为了去岁那件事来的？”

“下去吧。”他接过婢子手上的湿布，带着儿子走过回廊，将昨夜之事说了。

四字个入眼，史天泽眼中已尽是震惊。

“张君宝？”

那行省左丞相便是阿蓝答儿的官名，但……阿蓝答儿如何敢这般毫无顾忌地动史家？

“托二郎的福，本日看了场好戏，这便告别了，再见。”

次日，史樟起得很早，趿着麻履在院子里逛了逛，喝了一碗羹，方才去处史天泽问安。

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唱词，刘奸佞回身走上看台，寻了个位置坐下, 自有小厮端着酒壶上来。

很快，这字条到了史天泽手里。

“哦？哪句？”

刘奸佞看着史樟的眼, 念叨：“我欲待说是西，他却来道做东。想灰尘谁识神仙种, 空教我嘻笑不言中。”

上面仅仅只要四个字。

史樟惊奇不定，反问道：“刘兄是说……李瑕会故伎重施，而我是下一个姚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