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失魂症[第2页/共3页]

“世情如此。”李西陵道：“故而天下间多的是碌碌有为之辈，放不下其不幸的自发得是。而慧眼识珠者，少之又少。”

李墉看着妾室，感喟了一声。

“哦，怪不得旁人说我们家之前深居简出，是这个启事。”李瑕道。

李墉考虑着这些，开口喃喃道：“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平生。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用过饭，饮了几杯酒，房言楷叹一声道：“到了本日，真是在一小儿治下任职了。”

“嗯，他蹉跎太久，眼界也窄了。”李墉随口道了一句，问道：“你可吃过了？”

“今后回籍，于亲朋旧友、师生同门间如何抬得开端？”李西陵忽打断了房言楷的话，笑问了一句。

待李瑕分开后，房言楷低声喃喃着反复了一遍，回顾全部对话，这是让他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好吧，我本名‘李玞’，算是你族兄，亦是你兄长。是父亲的堂侄，亦是他的养子……”

也只是一刹时，李瑕摇了点头。

房言楷莞尔道：“郝老道长捕的蛇，莫不是蛇妖？”

李瑕沉默了半晌，明白他说的“失魂症”大抵指的是“品德分裂”。

房言楷已在桌前坐下，执箸等着，显得非常安闲。

李昭成苦笑，端了菜出来，四下一看，见没有旁人在，道：“二弟不认得我了？”

李瑕道：“我真是换了小我，不是心生见怪。”

“事理我皆懂。”房言楷道，“然自退隐以来，兢兢业业，却始终究此一阶半职打转，连初入仕的少年也爬在头上……”

“房东簿走了？”

他看到桌上的蛇羹想到苏轼与妾室朝云，又想到了更多。

他在县衙里整天一副呆板面庞，但中进士前也是诗酒韶华过来的，在朋友面前也有风趣的一面。

李墉只是笑笑。

“相传苏东坡贬官惠州，曾派老兵到市中买蛇羹。其妾室朝云不食蛇，东坡遂称是海鲜，后朝云得知所食为蛇肉，惊吐成疾，病体缠绵数月，香消玉陨。遂有‘高情已逐晓云空’之句，可惜可叹呐。”

“你之前没这般抉剔，给甚么吃甚么的。”

他向食盒里看去，见另有两盘时蔬，道：“那两道菜看起来不错。”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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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房言楷近前，又道：“房兄，你欲与碌碌之辈为伍，或至心为治下之民发挥才调？”

“李知县可在？”

李昭成在他劈面坐下，翻开食盒，拿出一盒糕点放在案上，也看到结案上的空盘。

因与李西陵成了老友，这李家父子的事他是最清楚的……李昭成喜好下厨，不喜读书科举。李西陵则以为偶尔下厨怡情能够，但不是男儿正道。

房言楷遂感觉本身有些小家子气了。

排闼入堂，李西陵正在品茶，回过甚笑道：“你鼻子倒是灵，本日郝老道长在山上捕了条大蛇，昭成正炖蛇羹。”

李昭成问道：“你不怪父亲吧？”

“我筹算与……李先生，与他谈谈荣王、忠王一事，但等我忙过这阵子吧。”

李瑕道：“不是同一小我了。”

“他去虎帐了。”李西陵道：“我分内之事办得安妥，无甚要说的。”

“我们这个庆符县……”

李西陵道：“而我之以是到李知县幕下任事，恰是因他年青，如此年纪便有此等成绩，今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