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成都[第2页/共3页]

蒲择之以最快速率开端了安插，留下兵力驻守剑门关，制止汪德臣反攻。

蒲择之极赏识刘整的才调，是以，将禁止纽璘的重担拜托于他。

蒲择之摇了点头，道：“去岁斩了兀良合台，今后蒙军守势只会愈发迅猛。此次不掌控机会，不会再有下次机遇。”

蒲择之把这一战称为“关门打狗”。

“那么远的路，事事都跑来问得要到甚么时候。大汗都派不花去当云南王了，真烦！”

“额秀特，披侧重甲，用两条脚走路的傻子，慢死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

阿答胡想了想，又问道：“进贡了吗？”

蒲黼话到这里，语气不免减轻了几分，又道：“依孩儿所见，父亲这是在赌，拿川蜀、拿大宋的国运作一场豪赌。”

蒲择之晓得不能再退了，不能再只作被动的戍守。

杨渊赶紧应下，低下头，偷瞥了身先人一眼，额头上又是盗汗直流……

解缆之前，蒲黼最后一次劝了蒲择之。

阿答胡哈哈大笑，并不当回事。

“但是父亲才新任蜀帅，还未完整筹办伏贴。不如扼住剑门关，整兵秣马，等川西蒙军疲敝？”

阿答胡把交趾的国书、阿术的上表丢给麾下谋士看。

是以，他力排众议，不顾纽璘攻向重庆府的万余蒙军，决然决然奇袭剑门关。

汪德臣的打法是屯兵、修城，一步一步蚕食宋朝。阿答胡分歧，他才不要修城，只喜好派马队去攻城掠地。

宋朝的防地一退再退，东面已从滹沱河退到了黄河、又退到了淮河。西面从黄河退到了关陇、又退到了汉中、退到了剑门关、几近退到了长江……

在野地被蒙军夹攻，结果自是不堪假想。

“筹办出征吧，不肯故乡父老惨遭外虏踩踏，那便不必多想，唯战罢了……”

阿答胡五十余岁，还是结实有力，身子如木桶般粗圆，留着长长的胡子也不打理，乱糟糟一团。

“走灵关道来的，沿关的关卡都确认过。”

“都元帅，是否将在川西戍屯的兵帅都调返来？”

“哈哈哈，我又不守城，哪用得着细作。”阿答胡大笑着，道：“把那些大理人带过来吧……”

“为父何尝未想过。”蒲择之道：“但蒙军精骑行军迅捷，难以在野地毁灭。不等我们击败纽璘。阿答胡马队赶来，与纽璘夹攻我等，又如何？”

他感喟一声，又道：“文华，我等处于逆势。顺水行舟不进则退，当有废除万难之勇。你的顾虑为父都懂，但顾虑有一万条，机遇只要一次。”

他虽是文人，但熟读兵法，对蒲择之的决定并不看好。

这只“狗”是蒙军在成都的都元帅阿答胡。

守城？

至此，他分出了很多兵马扼守剑门关、嘉陵江、涪江等地，仓促间仅能抽调出三万兵力。

他坐镇成都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事理翻来覆去地说了无数遍，再说也无用了。

自从宋太宗赵光义为夺回燕云十六州，起兵攻辽，成果在高梁河惨败，宋朝停止了同一的法度，由主动变成被动，固执于戍守而失于进取。

防而不攻，像是成了宋朝刻在骨子里的本性。

六月十八。

阿答胡麾下一个名叫“马纳普”的回回人站出来，问道：“这些人是走哪条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