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俘虏[第3页/共3页]

“尸油？”

于柄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与汗珠，迷惑地喃喃了一句。

四周一名弓手中了箭，血洒了房言楷一脸。

因这场战事，两人之间的干系仿佛和谐很多。

……

房言楷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

“非瑜！让箭手保护……把沙土洒下去。”

削得锋利的竹子刺穿了他们的身材。

李瑕因刚睡醒脑筋里还是一片浑沌，更多时候只是听，回想睡着之前仿佛有甚么事没聊完。

“非瑜醒了？”房言楷正坐在一边，凑着烛火勾填一本册子。

“寅时二刻，天快亮了。”

房言楷说着城防的筹办，指了指案上的一个布袋，道：“夜里韩祈安给你带的。”

“先守城。”李瑕没再说别的，在他背上一推。

四周几声惨叫响起，蒙军的箭矢向城头袭来。

“嘭！”

这些人各族皆有，最多的倒是僰人，穿戴破褴褛烂的褂子。

虽城楼上臭烘烘的气味让人食欲不好，他还是顺手剥着吃了。

“城内的人丁与粮草都盘点好了，炊事我已安排了专人；别的，这是弓手的名册，我已让伍昂带人上城头听你调剂……”

房言楷已赶了上来。

于柄眯眼凝睇，远远的，他看到蒙军的马队的阵列前，那一排排踉跄进步的身影。

“看清楚了，我们的治下之民。”

天气越来越亮，远处的步队越来越近。

哭声已传到城头，稠浊着叱骂、惨叫，显得目极是哀惨。

“凉草垇四周，有一个僰人村庄夙来是不听县衙统领的……簸箕山下的村民也……”

蒙军已在勒令那些俘虏填沟，房言楷想要命令射杀他们，一时又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