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长江龙首[第1页/共3页]

“我不出去。”李瑕道，“站门口和你聊几句吧。”

“段兴智有蒙古支撑，你却赤手空拳亳无倚仗，绝无胜利能够。谁会支撑你复国？若支撑你，也只能支撑你还镇云南。那，你此生最多也只能成为一个云南制置使或总管。”

“复国自是艰苦，亡国人不得不做罢了。”

“当时我投奔吕文德，他嘴上说得好听，却只问如何再从西南买马，其他无半点支撑，又诓我北上送命。幸而碰到你，此次北上并非全无收成。

李瑕亮了身份，进到了三江一览楼。

“因江中涌出金沙，遂称金沙江。所谓‘黄金生于丽水’，金沙江本名丽水，长江之上游也。”

他们已多了些拜别前的降落氛围，吃过饭，各自回屋歇下。

“另有此城的派头，长江龙首，西南半壁古戎州。”韩祈安又道：“所谓‘怀拥金岷浪催吴楚、雄踞巴蜀势控滇黔’是也。”

李瑕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两江大江就在叙州城东汇合，又奔腾向东，极是壮阔。

李瑕沉吟道：“慕儒要走了？”

高长命笑了笑，道：“这段光阴，我在你身上学到很多，我想归去尝尝。”

叙州城防之利也就此一目了然，三角之地，双面对江、一面对山，易守难攻。

“非瑜也返来了。”高长命笑了笑，道：“我有话想与你说。”

“本来如此。”

“是啊。”

但最后，高长命只是道：“方才我已联络好了情愿西行的商船，明日出发，此一别……也无妨，若我调集义兵，很快就能再见。”

“画船冲雨入戎州，缥缈山横杜若洲。

李瑕可贵皱了皱眉，考虑着用词，道：“若让我替你打算，等今后不消再担忧宋廷会将你交给蒙古时，你再出面做事不迟……比如投宋，谋一任云南安抚制置使。”

到城门时，只见有几个苗人正扛着麻袋入城，此中另有个苗族女人穿得非常素净。

高长命说着，又道：“蒙军从大了解缆，可顺金沙江而下，过叙州、泸州，直捣重庆府。”

李瑕没说话，意义却很较着。

高超月单独坐在那，显得有些慌。

但再转念一想，上官的赏识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凑趣来的，也不是以而困扰。

李瑕道：“亲眼所见，方知陆放翁一诗，将叙州阵势述尽。”

高长命沉默了一会，道：“我知你有大抱负。但，我也是。”

李瑕道：“给你买了好吃的，你去找韩老拿吧。”

他已看出来，叙州城不但处在两江的三角洲，另有翠屏山将它西面也庇护起来。

他们开口说话，韩祈安等人过去边上站了一点，并不插嘴。

“去翠屏山上说吧。”李瑕道：“趁便看看阵势。”

一行人转回驿馆。

不等她们问，李瑕的声音已传过来。

韩巧儿很灵巧，直接就跑开了。

刘金锁见他返来，不由大笑道：“小郎君见到标致小娘子，一起跟着去看了？该带上我一起啊！”

他把想说的说了，不再多劝，但转头看了一眼高超月。

“好。李哥哥劝劝高姐姐，让他们不要走好不好？”

旁人却只觉不应时宜，懒得理他。

“是，丽江干，剑川城。我另有一支旧部替藏于彼，妻小也在。”高长命道，“我想去联络义兵，再见见堂兄。”

“大好国土。”李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