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并肩[第1页/共5页]

“柯常亭？”他低声问。

庖瞥见了破坏殆尽的“昆仑仙宫”，在它的“影象”中，这座宫殿本应是欣欣茂发，花草富强的模样，有离朱鸟、凤凰、鸾鸟、陆吾来往，有蝼蚁般的小巫献上祭品祈求安然，而这统统竟然被粉碎一空。是谁粉碎的？必定是方才从这里逃脱的那些蝼蚁——它们太多了。

但是仅仅一秒钟以后，庖的利爪洞穿了窫窳的小腹。

李凤扆一拳击中一只蛇怪，身形一转腾空跃起，遁藏射来的电光，落得远远的。

当金色的火焰燃烧，人类调派了无人机前来检察环境。

就是这些小巫们，它们越生越多，像蚂蚁一样掠取地盘。

它们和泥土中的红虫与白羽会有多大辨别呢？

昆仑山顶陨落了一条应龙，又扑灭了一条火龙。

那是数千倍于它的神。

曼兑！

空中的幻影久久没有答复，也没有伸手回应。唐草薇银色木杖上的火光暴涨，只见一片金色的火焰充满了全部山颠，吞噬了庖和庖的幻影，也吞噬了唐草薇。火焰烧得蛇怪各处翻滚，它燃烧的不是躯体，而是曼兑的汁液。庖身上的精魄最多，故而团体燃烧起来，就像一条祭奠神明公用的火龙舟。

这是一只特别的蝼蚁。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飞镖当中掠过。

与神之造物比拟，人类的确纤细得不值一提。

何况他们连劈面山头正在与怪物作战的是谁或者是甚么都并不清楚。

庖再度收回怪叫。它认得出窫窳，这本是本家，却被不死族的妖术残害，变成了奇特的模样，它呼喊窫窳，窫窳却不睬睬它，要与它为敌。

而火焰，恰是人类对抗野兽的决定性兵器。

阿谁在曼兑身材中呈现的小人是谁？庖眯着金色的眼瞳，看着顾绿章消逝的方向。

被曼兑大量精魄灌溉的庖蓦地变白，唐草薇的金色光圈仿佛正在吸引着统统的曼兑精魄，星星点点的乳红色汁液自远处而来，没入庖的身材。金黄色的庖越来越白，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俄然在“庖”的身材以外，一条好像山峦的蛇怪幻影呈现了。

留下熔化的冰川水沿着山脉流下，在半山处汇成了新的湖泊。

这一声微乎其微，柯常亭早已死去，早应骸骨无存。

只要它悄悄用力，李凤扆的手臂和桑国雪的头颅必将一起粉碎。

吾乃天神，挡吾者死！

“文明肇端，如星陨落。”他看着阿谁蛇人，“这个纪元，早已不是你我的纪元。”

“畴昔多久了？”幻影问。

跟着它木杖的指向，冰川下闪动的电光弹射出来，直击蛇怪群中的李凤扆。庖也认得出来，这两只小兽当中，长得和蝼蚁一模一样的李凤扆才是真正的仇敌。

“或许……会吧。”李凤扆悄悄一叹，对桑国雪报以浅笑。他想，我们费经心机救活了草薇，不就是等候他做这些吗？我们和他的族人，长年累月，终是如此残暴。而他老是如此和顺，如君所愿。他的浅笑模糊约约带了一点泪光，长吸一口气，转过甚去。

统统人都即苍茫，又豁然。

她说她会支撑我——一向到没有她。

庖和飞廉踏过化蛇的尸身，向李凤扆与桑国雪逼近——这是两只不听话的小兽。

数百支火箭弹齐射，应龙的身上炸开千万朵烟花，但是它仍然伸开巨口，向隔壁山顶的人群喷吐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