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道家:主理派(2)[第3页/共4页]
绝对的自在和绝对的幸运
一小我若能超出事物的不同,他就能享用绝对的自在和绝对的幸运,如《庄子·清闲游》中所描述的。这一篇提到大鹏、小鸟、蝉;“小知”的朝生暮死的朝菌,“大知”的万古千秋的大椿;小官的有限才气,列子的乘风而行。向郭注:“苟足于其性,则虽大鹏无以自贵于小鸟,小鸟无羡于天池,而荣愿不足矣。故小大虽殊,清闲一也。”(《清闲游》“蜩与学鸠笑之曰……”注)
在向郭的体系里,“道”是真正的“无”。在这个别系中,“天”或“六合”(这里译为universe)才是最首要的看法。天是万物的总名,所以是统统存在的全部。从天的观点看万物,使本身与天同一,也就是超出万物及其不同,用新道家的话说,就是“超乎形象”。
但是它们的幸运,只是相对的幸运。如果某物只在其有限的范围内得意其乐,则其乐也必然是有限的。以是庄子在这些故过前面又讲了一个关于真正独立的人的故事,他超出有限,而与无穷合一,从而享用无穷而绝对的幸运。因为他超出有限而与无穷同一,以是他“无已”。因为他顺物之性,让万物得意其乐,以是他“无功”。因为他与道合一,而道不成名,以是他“知名”。
只要那些仿照的人才有知识。向郭仿佛觉得,仿照是弊端的,他们有三个来由。第一,仿照是无用的。向郭注写道:“当古之事,已灭于古矣,虽或传之,岂能使古在今哉!古不在今,今事已变,故绝学率性,与时窜改而后至焉。”(《天道》“古之人与其不成传也死矣……”注)“学”就是仿照。每件事物都在变。每天都有新题目,新需求,碰到新环境。我们该当有新体例来对于新环境,新题目,新需求。即便是在已知的一刹时,分歧的人,其环境、题目、需求也各不不异。他们的体例也必然不不异。既然如此,仿照有甚么用呢?
“齐物”
又说:“法贤人者,法其迹耳。夫迹者,已去之物,非应变之具也,奚足尚而执之哉!执成迹以御乎无方,无方至而迹滞矣。”(《胠箧》“但是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注)
《庄子·清闲游》中说,真正独立的人“乘六合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向郭注:“六合者,万物之总名也。六合以万物为体,而万物必以天然为正,天然者,不为而天然者也。故大鹏之能高,斥鹦之能下,椿木之能长,朝菌之能短,凡此皆天然之所能,非为之所能也。不为而自能,所觉得正也。故乘六合之正者,便是顺万性之性也;御六气之变者,便是游窜改之涂也。如此以往,则何往而有穷哉!所遇斯乘,又将恶乎待哉!此乃至德之人玄同彼我者之清闲也。……苟有待焉,则虽列子之轻妙,犹不能以无风而行,故必得其所待,然后清闲耳,而况大鹏乎!夫唯与物冥而循大变者,为能无待而常通,岂单独通罢了哉!又顺有待者,使不失其所待,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通”就是“自在”。
向郭还对先秦道家的“纯素之道”做出了新的解释。他们说:“苟以不亏为纯,则虽百行同举,万变参备,乃至纯也。苟以不杂为素,则虽龙章风韵,倩乎有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