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墨子:孔子的第一个反对者(2)[第1页/共3页]
人们若要实施兼爱,除了宗教的制裁,还需求政治的制裁。《墨子》有《尚同》三篇,此中阐述了墨子的国度发源学说。照这个学说所说,国君的权威有两个来源:群众的意志和天帝的意志。它更进一步说,国君的首要任务是监察群众的行动,夸奖那些实施兼爱的人,奖惩那些不实施兼爱的人。为了有效地做到这一点,他的权威必须是绝对的。在这一点上,我们能够要问:为甚么人们竟然志愿挑选,要有如许的绝对权威来统治他们呢?
国度的发源
现在恰是个恰当的时候来指出,非论墨家、儒家,在对待鬼神的存在和祭奠鬼神的态度上,都仿佛是冲突的。墨家信赖鬼神存在,但是同时反对丧葬和祭奠的缛礼,当然仿佛是冲突的。儒家夸大丧礼和祭礼,但是并不信赖鬼神存在,一样也仿佛是冲突的。墨家在谈到儒家的时候,本身也十清楚快地指出过这类冲突。公孟子是个儒家的人。“公孟子曰‘无鬼神’,又曰‘孟子必学祭奠’。子墨子曰:‘执无鬼而学祭礼,是犹无客而学客礼也,是犹无鱼而为鱼罟也。’”(《墨子・公盂》)
在另一篇中,墨子又说:“古者上帝鬼神之扶植都城、立正长也,非高其爵、厚其禄、繁华佚而错之也,将觉得万民兴利、除害、富贫、众寡、安危、治乱也。”(《墨子・尚同中》)照这个说法,国度和国君又都是通过天帝的意志设立的了。
“非人者必有以易之。……是故子墨子曰:兼以易别。然即兼之能够易别之故何也?曰:藉为人之国,若为其国,夫谁独举其国以攻人之国者哉?为彼者犹为己也。为人之都,若为其都,夫谁独举其都以伐人之都者哉?为彼犹为己也。为人之家,若为其家,夫谁独举其家以乱人之家者哉?为彼犹为己也。
天志和明鬼
墨子用这类功利主义的辩论,证明兼爱是绝对精确的。仁人的任务是为天下兴利除害,他就该当以兼爱作为他本身以及天下统统人的行动标准,这叫做以“兼”为“正”。“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是以股肱毕强,相为动宰乎。而有道肄相教诲,是以老而无老婆者,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今唯毋以兼为正,即若其利也。”(《墨子・兼爱下》)这也就是墨子的抱负天下,它只能通过实施兼爱而缔造出来。
儒家、墨家这些仿佛是冲突的处所,都不是真正的冲突。照儒家所说,行祭礼的启事不再是因为信赖鬼神真正存在,当然信赖鬼神存在无疑是祭礼的最后启事。施礼只是祭奠先人的人出于贡献先人的豪情,以是礼的意义是诗的,不是宗教的。这个学说厥后被荀子及其学派详细地阐扬了,本书第十三章将要讲到。以是底子没有甚么真正的冲突。
如许,就只能够存在一义。义,墨子以为就是“交相兼”,不义就是“交相别”。这也就是独一的是非标准。通过诉诸这类政治制裁,连络他的宗教制裁,墨子但愿,能够使天下统统人都实施他的兼爱之道。
一种似是而非的冲突
墨子的学说就是如此。与墨子同时的统统文献,分歧奉告我们,墨子本人的言行,就是他本身学说的真正典范。
有一个墨子的故事与此有关,很有兴趣。故事说:“子墨子有疾,跌鼻进而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能为祸福,为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今先生贤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子墨子曰:虽使我有病,鬼神何遽不明?人之所得于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劳苦。百门而闭一门焉,则盗何遽无从入?”(《墨子・公盂》)如果用当代逻辑的术语,墨子能够说,鬼神的奖惩是一小我有病的充沛启事,而不是需求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