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粉妆楼(4)[第1页/共5页]
§§§第十回沈谦改本害忠良
他三人那里另故意吃酒,勉强饮了几杯。胡奎起家入内,向罗太太道:“小侄明日五鼓就要起家了,不好前来轰动伯母。伯母请上,小侄就此拜辞。”太太道:“生受贤侄。贤侄归去定省时,多多与我请安。”胡奎称谢,又同罗氏弟兄施礼,辞了太太,到了书房,清算行李,藏了钢鞭,挂了弓箭。罗公子封了三百两银子,太太另赠了五十两银子,胡奎都收了。称谢已毕,谈了一会,早已五鼓时分。
未几一时,大夫到了,见过夫人,行了礼,就来看脉。看了一会,太太问道:“就教先生,是何症候?”大夫道:“老夫人在上,令公子此病症非同小可,多应是气恼伤肝,复受外感,孔殷难好。只是要顺了他的心,便可速愈。”说罢,写了药案病原,告别去了。
章宏送信救恩主
且说祁子富就叫了原船。放在后门口筹办解缆。一面同张二娘回到家中,将言语瞒过了邻舍,点起灯火。三人连夜的将些金珠金饰清算清算。办理起家。
不表祁子富、张二娘、祁巧云三人上了船。且言罗府二位公子向胡奎道:“大哥此去,一起上必要保重。小弟不能远送,就此告别了。”胡奎挥泪道:“多蒙二位贤弟美意,此别不知何年再见?”罗氏弟兄一齐堕泪道:“哥哥少要悲伤,再等安然些时,再来接你!”祁子富也来道别:“多蒙二位公子相救之恩,就此告别了。”当下四人拜了两拜,挥泪而别。按下胡奎同祁子富回淮安去不表。
只因一日新仇恨,弃了千年旧主基。
只为一番新战略,又生无数旧风波。
这且单言那沈廷芳回到相府,又不敢作声,闷在书房。过了一夜,次日凌晨早间,家人出去呈上账目。昨日打碎了店中的家伙物件,并受伤的人,一一开辟了银子去了。沈廷芳道:“这才是人财两空!倒也罢了,只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罗家两个小牲口,等我渐渐地寻他,单是祁家三口同阿谁黑汉,不知住在那边?”锦上天道:“罗府一事且搁过一边,那黑汉听他口音不是本处的,相必是罗家的亲眷,也放过一边。为今之计,大爷可叫数十个家人,到北门外张二娘饭店里去访访动静,先叫打手抢了祁巧云再作事理,终不成他三入还在那边救人么?”
沈廷芳听得此言,只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大呼一声:“气死我也!”一个筋斗,颠仆在地,早已昏死畴昔。忙得锦上天同众家人,一齐上前。救了半日,方才醒来,叹口气道:“罗灿、罗焜欺人太过,我同你势不两立了。”当下锦上天在书房劝了半日,也就归去。
太师回到后堂,将锦上天的话细细说了一遍。夫人大气,说道:“罗家如此欺人,如何是好?”太师道:“我原叮咛过孩儿的,叫他无事在家读书,少要出去肇事。那罗家原不是好惹的,三十六家国公,唯有他家短长。他祖罗成被苏定方乱箭射死,尽了忠。太宗怜他家孀妇孤儿,为国忘家,赐他金书铁券,就是打死了人,天子问也不问。本日孩儿被他打了,只好算倒霉,叫老夫也没甚么法寻他们。”夫人道:“说是这等说,莫非我的孩儿就白白被他打了一顿,就罢了不成?”太师道:“目下也没法,只好再作事理。”当下沈太师摒挡各路来的文书,心中要想害罗府,倒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