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八洞天(6)[第2页/共5页]

“木”除“草”去用中心，“贼”善医人贼亦良。

至来岁，孙去疾亦升任京职，来到京师，与长孙陈相会。本来去疾仕进以后，已娶了夫人，至京未几，生一女。刚好辛氏亦生一子，即与联婚。辛氏把珍姑、相郎与本身所生二子一样对待，并不分相互。长孙陈的欢乐感激不成言尽，恰是：

或作缩头龟子，鼋鼍不甚争差。

胜哥引着幼妹幼弟拜见了母亲，又对母亲述甘氏临终之语，望乞看视这两个小的。辛氏道：“这个不消过虑。当初我是前母，甘氏是继母，现在她又是前母，我又是继母了。我不肯后母虐我之子，我又何忍虐前母之儿！”长孙陈闻言，起家称谢道：“可贵夫人如此贤德。甘氏有灵，亦铭记于泉下矣！”因取出那三首《忆秦娥》词来与辛氏看，以见当日思念她的真相。辛氏把那《蝶恋花》一词与丈夫看。自此伉俪恩爱，比前更笃。

人间即今多耳目，能闻能见多少人。

人见秃驴吐涎去，只因和尚不吉利。

莫豪见了，变色说道：“兄怎生这等骂我！”黎竹道：“如何是骂兄？”莫豪道：“‘木贼草’去了两端是‘贼’字，‘何首乌’只用其尾是‘乌’字，‘败龟板’只取中间的‘龟’字。骂我贼‘乌龟’，是何事理？”黎竹道：“木贼草、何首乌，都是眼科中灵药，龟板也是滋阴的，正对兄目疾，休猜差了。”

一样两秃顶，我净你却垢。

踏平鬼脸羞堪拟，跌匾尿瓶略可描。

有言可陈谟，无金不成镆。

哀哉驼背翁，行步甚龙钟。

两端一样光，甘苦不相称。

顿首顿首敬意，诚欢诚作恩典。

莫豪念毕，笑得黎竹目炫没缝，又紧紧地记取。莫豪笑道：“兄只顾要嘲人，全不想本身亦有可嘲之处。吾闻外人嘲兄为‘黎和尚’。现在待小弟替兄解嘲何如？”说罢，便取笔写出几段笑话，乃是《和尚笑鬎鬁》与《鬎鬁答和尚》的谑语。《和尚笑鬎鬁》云：

将去面光浑不碍，打来巴掌任横超。

读书声不出，发言语难传。

时来晓夜要搔疮，唯有鬎鬁最亨通。

雨不沾怀内，臀常晒日中。

虾身窘且缩，鼋背耸还丰。

赴水如垂钓，吊颈似挂弓。

似“美”不是美，如“英”不是英。

其嘲瘪鼻的诗道：

妇人喜和尚，不喜鬎鬁头。

现在待鄙人说一奇女子，不但不嫌丈夫贫贱，并不嫌丈夫废疾。才女爱才子，就如才子爱才子普通；伉俪相爱，竟像朋友了解。厥后神明灵应，把废疾忽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