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两年管教[第2页/共3页]
如果我这一板凳打不死他冯建国,那接下来等着我的会是甚么呢?
满身百分之八十烧伤面积,两只耳朵烧毁,鼻子陷落,脸部、腹部皮肉粘连,十根手指切除,两腿截肢,被病院定性为二级重度伤残。
另一件高兴的事情,就是我姑姑醒了。
“上学”,当时听起来是多么惊奇的词啊。
他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捂着鲜血横流的脸,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但是板凳也举起来了,我也踌躇了。
我没敢直接去找冯建国,我跑出了村庄,躲进了村外的苞米地里。
这里也与成年人的监狱不异,只要你做错了事情,不管你多大,都会遭到奖惩。
被判了两年,我进了所谓的工读黉舍,剃光了头发,换了衣服,成为了一名少年犯。
这里与成年人的监狱分歧,我们这里黉舍办理轨制,每天定时起床上课,有正规教员给我们讲授。
暗淡的火光中,我看着冯建国那张让我非常仇恨的脸,我没法压抑内心的气愤,一砖头就砸了下去。
传闻他第一次出去是十岁,网吧掳掠,他捅了一个十七岁的网管。
那一夜我是无助和苍茫的,固然我有满腔的怨念和肝火,可我底子不晓得凭我九岁的年纪和强大的身材,我该如何为姑姑报仇。
恰好相反,我吓坏了。
我不敢看他的脸,我不敢看他火焰中翻滚的身影,我从没想过用火烧一小我会是这类场面,我吓的大步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上,我才抱着脑袋,大哭着坐在了地上。
他那非常凄厉的惨叫声,吓的我连连后退。
我躺在苞米地里哭了好久好久,最后我想到了我的爷爷奶奶,我踉踉跄跄的跑到了他们的坟前,哭着趴了整整半宿。
这小子进少年管束所的颠末也非常传奇,当时差人抓到了他,把他铐在了警车里,成果下车买包烟的工夫,他就不见了。
当酒瓶子在冯建国的脸上炸裂,当不大的炕上火海一片,当他在火焰中惨叫翻滚的时候,我的内心,并没有我所等候的复仇感。
我不晓得以九岁的年纪,我是如何会有这类设法的,但我当时的的确确感觉,这是我独一能为姑姑做的事情,也是我必必要做的事情。
没错,就是放火!
放火,这个猖獗的设法并不是我脑中胡乱呈现的。
是的,我惊骇了。
本来以我当时九岁的年纪,我是不需求进入这个少年管束所的。
它是我思来想去,感觉凭我小小的年纪,是我独一能够给冯建国带来的最严峻的打击。
那一刹时我被本身的脆弱气哭了,我咬着嘴唇无声的流着眼泪,任凭两只手握着的菜刀抖来抖去,就是倔强的不敢让它落下去。
很抱愧,因为某些启事,我没有体例写出详细地点。
随后我又扯下衣服上的一条布,遵循我爷爷当初教我烧地的体例,用酒泡湿塞进了另一瓶白酒的瓶口。
内心的这个设法一呈现,我轻手重脚的放下凳子,盯着冯建国那张睡相丑恶的脸,再闻着他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我开端在屋中四周寻觅能够宣泄我内心仇恨的东西。
所谓的“点名”,是管束所里统统孩子最惊骇的奖惩手腕,我们私底下管它叫作“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