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莫名记忆[第2页/共2页]
谢瑾晓得阿娘含辛茹苦将他哺育成人是多么的不轻易,沉吟半响,鼓起勇气开口道:“阿娘,孩儿听很多人言及,阿爷……说不定已经死了……这,对么?”
谢瑾拉开了陆三娘的纤手,鼓着腮帮子道:“晓得了,阿娘,此后我会重视了。”
想着想着,陆三娘心头愤怒更甚,替他拭擦伤药的力道又忍不住重了几分。
瞧见儿子尽是伤痕的屁股,陆三娘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谢瑾明显能够躲过这三十大板,然却为了出一口恶气死死咬着谢太真不放,这不是只讨苦吃么?
听闻谢瑾之话,陆三娘倒是幽幽一叹,盯着床头摇摆不止的灯火半响,美目中垂垂有了盈盈泪光,轻声道:“倘若你阿爷在此,大房岂会落到这般地步!”
陆三娘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这才有些奇特地问道:“对了,常日里也没见你读过那《永徽律疏》,且此律晦涩难懂,你是如何晓得亲亲相隐,五服以内不能告密之规定的?”
“但是……阿爷这一去已经十年未归,阿娘,这总该有个起因吧?”
谢瑾从速陪笑容道:“阿娘那边的话,本日之谈孩儿受益匪浅,天然是洗耳恭听。”
明晃晃的烛光下,谢瑾双目板滞神采兀自变幻不断,陆三娘瞧他神采有异,忍不住出言问道:“七郎,你这是如何呢?”
谢瑾接过陆三娘手中的药瓶,笑道:“二房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不存在甚么获咎不获咎的,儿本日之以是如此,也是想让他们晓得大房并不是好欺负的。”说完以后,还用力挥了挥拳头。
“嗯。孩儿明白。”
闻言,陆三娘脸上蓦地乌黑一片,呆呆地愣怔半晌,她的眼眸中突又规复了神光,望着谢瑾寂然道:“你阿爷才调横溢多积德举,阿娘信赖天不妒英才,他必然能够安然返来,你休要听旁人胡言乱语!”
“灵机一动?”陆三娘愣了愣,俄然面露忧色地高兴笑道:“说不定是谢氏列祖列宗保佑,才让你在关头时候想到了这么一条。”
一阵长长的沉默,陈氏明丽的大眼垂垂蓄满了泪水,望着谢瑾看望的目光,她强颜笑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没看到你阿爷的尸身前,我信赖他必然还活着,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就回家了。”
“别的另有一事……”
谢瑾撇了撇嘴,正想说“倘如果列祖列宗保佑,为何不保佑我们母子平安然安”,却见到陆三娘双手合十美目紧闭一副虔诚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只得化作了无法的苦笑。
东跨院内,谢瑾正伏身床榻让陆三娘替他拭擦伤药,这三十大板固然已经部下包涵,但是也打得他屁股着花,谢瑾之以是大笑不止,是因为谢太真比他更惨,他行刑时髦且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但谢太真却没那份骨气,叫得如同杀猪普通,让民气头暗爽不已。
陆三娘杏目圆瞪,玉葱般的手指蓦地一点谢瑾的额头,气呼呼地说道:“就你晓得逞能!不但本身受了三十大板,还将二房那些人获咎了,此后你我母子日子只怕更是难过。”
感受阿娘动手越来越重,谢瑾仓猝翻过身来制止她擦药的行动,赔笑道:“阿娘,儿晓得你在气甚么,我错了还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