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午后小宴[第2页/共2页]
谢瑾哑然发笑,悄悄地摇了摇手,移开视野。
“是,”谢瑾点点头,目光直视陈夫子没有半分畏缩,口气也是一片安然,“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士也有不避之辱。谢太真身为门生兄长,无端唾骂门生乃无父小儿,更暴虐地谩骂家父,我朝以孝治天下,目睹阿爷受辱身为人子岂能坐视不管?自当是可忍孰不成忍!门生一时情急才会脱手。”
谢太真一阵心虚,强言回嘴道:“夫子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君子动口不脱手,打人始终不对!还请夫子将这般霸道之人赶出书院,我等不想与他为伍同窗。”
“夫子……”谢太真呆呆地看着陈夫子拜别,一时之间竟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谢瑾在书院内脱手打人竟然不受惩罚,这,这是何事理?”
金靖钧人如其名,身为盐商之子财帛颇多,只要他拿你当朋友,为报酬事也是极其慷概风雅。
午后,秦淮河边杨柳依依,悄悄飘零的柳枝如同少女挥动的纤纤素手,摇摆生姿。
光着两道名菜,代价亦是不菲,做东的金靖钧犹嫌不敷,又叮咛店家上了一道蛤蟆脍,菜肴摆满了全部食案。
但是,昨日孔志亮赞叹谢瑾是可造之才,临行前还叮咛他要好好培养,本日倘若又将谢瑾赶出去,岂不是让孔志亮尴尬?如果被孔志亮晓得,说不定还觉得他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现在,陈夫子已是登上讲台翩然入坐,见谢太真还傻乎乎地愣在那边时,忍不住喝斥道:“太真,还站在那边干甚么?速速入坐听讲。”
“谢瑾,时才但是你脱手打人?”陈夫子沉着脸一问。
金靖钧大笑道:“七郎本日可真了不起,不但狠狠地给了那放肆的谢太真一耳光,并且夫子竟然未曾惩罚,实乃可喜可贺,我看要不如许,今儿个就由靖钧做东,请你去酒坊吃一顿如何?”
金靖钧与谢瑾常日里干系不错,盖因两人都是颇受同窗们伶仃的独行侠,谢瑾遭同窗伶仃是因为谢太真公开里拆台作怪,而金靖钧倒是因为他阿爷盐商发作户的身份,颇被这些诗书传家的学子们瞧不起。
陈夫子讲课普通是辰时开讲,直至中午三刻,散学以后学子方能归家用饭,期间不免要饿着肚皮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