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凡因[第3页/共3页]

她从画中氤氲而生，却有着一副与花神戌晚一模一样的容颜。记得，她有一次因为灵力不敷，而回到画中那面尽是晴雪花的沉香木墙前，小寐安息的时候。苏绯织捧着这幅画卷，嗤嗤点头，说了一句：“都说风寂此生，只画山川，而不画美人，那你又是如何来的？”

“她不会教我。”天阙之上，倾慕紫薇帝的女仙，又岂止是她一个。不巧，这位织云仙子，刚巧也在思慕浅沧的浩大步队里头，并且还同她不如何对眼。

叶澜音：“……”

苏绯织扶额：“小爷我建议你，直接演出大石碎胸口。”

这话苏绯织自认说的委宛。叶澜音操琴，又那里是一句没甚么天赋能够描述的。你如果让他杵在这儿听她弹一晌午的琴，他倒是甘愿叫昆仑山上的那些臭羽士们，劈了他的本体去镂桃木剑。言简意赅，让他听叶澜音操琴，便是暗无天日，惨绝人寰。

上神风寂，这幅画便是在三千五百年之前，出自他手。彼时，琼瑶山上只住了风寂一个神仙。她自画中来，而他又算直接缔造了她，她无处可去，六合之大，于她而言，委实陌生的很。因而，而后的一千六百年，她与风寂朝夕相伴，久而久之便唤他一声父君。

“嗯，是啊。”苏绯织持续点头。

苏绯织道：“我瞧着这织云跳舞，空有身法却无风骨，你若肯学，小爷我便为你指一名名师，如何？”

“你说，我跑到他面前，演出胸口碎大石如何样？”

“跳舞？”

苏绯织这话，固然不大入耳，却也是叶澜音料想当中的大实话。她没有辩驳，也无从辩驳。手中的紫玉箜篌贴着轻容纱极薄的料子，在她臂上染上一层凉意。她拢了拢绣着白曼陀罗华的深红色披帛，挥袖间，将那半人高的箜篌敛去。她半垂着眼眸，假装去看湖中游弋在芙蕖与莲叶之间的胖锦鲤。

那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花神戌晚的名字，但是她晓得，画上的那名女子，并不是花神戌晚。而她，只是承了画卷上那名女子的面貌，仅此罢了。

苏绯织有一霎那的晃神，收了骨扇，倾身一步对她含笑道：“绾月楼里的头牌，绿衣。”

苏绯织接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必然会扒了小爷我的皮……”

苏绯织点头，非常诚心肠建议道：“小爷我感觉你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