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卖旧书老头[第2页/共3页]

我翻着发黄的册页，书中不止记录了金石草药，另有各种偏方古方，“真的能拯救？这又不是速效救心丸？”我反问。

外婆由六个后代轮番扶养，每家两个月。

这老头见我常常帮衬他的书摊，却极少掏钱采办，便扣问：“小伙子是学医的？”

我点头应了，“方才毕业，在矿山救济病院上班。”

“二十块，不还价！”老头干脆利落，态度光鲜。

“哪把这个字纹在手臂上是甚么意义啊？”我扣问。

我就问外婆：“你如何对这件事情晓得的如此清楚？”

我有些不信，在馒头铺买了三块钱的蒸馍，就回到了住处。

老头就接茬：“下矿的工人最伤害了，我有个侄子就是下煤窑的，死于一次瓦肆爆炸，死得老惨了，满身高低都没一块完整的皮肤。”

手术台上的病人却伸开了嘴，含混不清的说些甚么，我忙将耳朵切近，只听他有气有力的道：“邙岭野狐沟。”

我看到了一本线装《本草纲目》，翻开后就闻到一股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过内里的丹青很活泼，栩栩如生。

这点跟外婆很像，外婆也是总爱躺在床上，你不叫她下床用饭，她就不起来，到最后，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老头看我对这本书爱不释手，便一把抢回，道：“你不买就算了。”

进动手术室要颠末一系列严格的消毒，但我只是换了套一次性手术衣，就出来了。病人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正在等医护职员消过毒背工术。

老头收了钱，把书塞到我手里，挤眉弄眼的叮咛：“别看你今个儿花了二十块，今后救的却不止二十条性命，此中就有你本身的。”

黄芳是个三十出头的胖护士，手术室的“白叟”了，谙练的抓起病人的手臂，开端测量血压。“100，80。还算安稳，不过病人手臂上纹的是甚么字啊？有些古怪，却仿佛在那边见到过？”

俗话说：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

野狐沟是一片乱葬沟，距我外公家有点远。民国十一年时秋，洛宁刀客混入洛阳城，绑走大量的富商，躲入邙岭中，向家眷讹诈财帛，不过当时的军阀头子吴震东也看中了这笔赎金，带兵杀入邙岭，将刀客跟肉票一起“突突”了，对外谎称这群绑匪收到财帛，却撕了票，只要少量绑匪夹着赎金度过黄河，吴震东装模作样的率部追过了黄河，却把赎金暗中存放在了焦作万通钱庄。

急诊科的救护车运回了一场车祸中的佳耦，当我们赶回病院时，手术室早就做好了筹办，不过我是没有资格插手手术的，只能跟着上手术台观赏。

外婆答复：“你外公当时在山那边砍柴，差点也被这群从戎的给灭了口，幸亏装死拣了一条小命！”

消过毒的闵大夫和骨科的董主任带着俩护士走了出去，我忙点头表示，便今后退去，尽量站在最靠近手术台却又无毛病大夫和护士的处所。

我刚看到书中一个治咽喉癌的偏方，就被抢走了，内心很不甘，便取出了一张二十块，这但是我半个礼拜的糊口费，看来我又要回家一趟了。

“有点贵了，这书再不卖，就沤成渣了！”我很喜好这部书，却囊中羞怯。

我忙辩白：“病人方才开口说话了！”

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