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第1页/共3页]
可尉钟是堂堂大世家尉家的族长,如何能够这么宠溺后代,任凭他们闯下天大的祸事,危及九族呢?
不过凤离梧不能进城,那城里的事件却不能担搁。因为内里干系着凤离梧母后失德的丑事,就连凤离梧平常的亲信都拜托不得。
凤离梧一早便派人去搜索蔚旬,但是一向未果,他狐疑是本身的外祖父护儿心切,私即将人藏起来了,这才叫姜秀润来送个口信,敲一敲边鼓。
天子在殿前热诚皇后并非小事,只这几日的工夫,满洛安城里的贵爵公卿之家都晓得了。
姜秀润看着酒杯里粼粼清酒,然后抬眼望向凤舞道:“不知您此来都城所为何事?如果与太子有要事相商,且要等一等,不过幸亏太子固然不能进城,这城里城外都是他的亲随卫队,您如果想找人带话,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人就能在您的面前了。”
当尉钟拿在手里,看着那竹简里的内容手都在微微颤抖,神采变了几变,终究惨白一片。
危构造头,有朱紫带着车队路过这里,派出健仆当机立断反对了狂躁的马匹,才保住了稳娘腹内孩儿的安康,救下了这一车的人。
姜之是谦谦君子,为人至诚,这等拯救之恩如何能够只说声感谢便了事?当下谢过了那位朱紫后,又邀约入府中食饭。
大凡天下正室,都是一样的心机。这宠妾灭妻的桥段,在公卿的正宅里永久是被讨伐的工具。
说实在的,连戏本子都想不出这么凄楚委曲的桥段。
说完,便起家告别。
明显是一国的国储,却碍着父命孝道不能入城,过往的旅人官车,行经此处都忍不住掀帘子看一看。
当马车停在质子府的门口时,姜秀润让仆人拿下她为兄嫂筹办的大盒小盒的特产,搬入府中。
可当她举步入了客堂,看到了与兄长同席而坐,畅怀痛饮的那人后,神采顿时大变。
姜秀润没有多言语,从怀里取出了太子给她的竹简。在她临来之前太子叮咛,如果外祖父深明大义,懂恰当断则断统统都好,可若还是一味偏袒后代,只晓得护短,留下后患,就把这竹简递呈给尉钟。
姜秀润的眼睛都瞪圆了,开口正要喊人拿下凤舞时,凤舞先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本来姜少傅竟然是波国王子姜之的弟弟,先前不知,失敬失敬。”
当姜秀润转述了太子之言,说这茅允生是皇后的庶出弟弟蔚旬进献给皇后时,尉家的老公爷气得将手里的杯子砸摔得老远,心道难怪宫里几次派人来寻蔚旬,太子凤离梧以后也调派人来寻蔚旬。
姜秀润内心暗叹一口气,也难怪皇后尉氏胆小包天,庶子行事不考虑结果了。这尉钟当真是个爱娇惯后代的父亲。
不过在此之前,姜秀润筹办赶归去看一看兄长姜之。
当她举步入内时,嫂子稳娘欢畅地迎了过来,说道:“小叔返来,如何不差人早早打号召,我好早些筹办。幸亏本日府里有客,厨下正备酒食,你这进门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了。”
姜之在一旁道:“如何冯兄认得鄙人的弟弟?”
宫里的阿谁是阉割了,但是家里的祸害不除那就是祸害无穷,并且这皇后私怀的风声是如何泄漏出去的,都要一查到底。
她拿眼扫了扫立在凤舞身后的结实侍卫,有几个甚是眼熟,看上去竟是天子身边的御林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