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第2页/共3页]
从她小我的角度来看,田姬勾搭府内的幕僚,实在是败笔一桩,如果无此事,太子也不至于对她讨厌如此……只是昨夜歇宿在她屋子里的又是谁?
何如瑶姬手酸,拿着糕饼都颤栗,就让桃华一口口地喂,就着羊乳来吃,倒是积累了些精力。
当天完整亮了,太子府的三个院落都繁忙起来,打水洗漱,还要梳头簪花。
尉皇后微微翘起下巴,恨恨道:“摆布是个白眼狼,跟皇上倒是普通的本性,都不是个让女人能倚靠的薄幸人!曹姬新嫁,他便让她独守空闺,但是如何忍心?传闻宠幸了田姬一宿,这是立意要田姬怀得头胎啊!本宫偏不让他快意!当初太子建府,不是从本宫的宫中调拨了几名婆子畴昔吗?寻个可靠的,要包管除了曹姬外,不成有人先怀了凤家的嫡孙……药性猛些也无妨,求的便是万无一失……”
相形之下,她之前在韩国时,背着人与那些青年的玩耍当真不值得一提。太子,真男儿也!
姜秀润现在听不得人提手,又不敢去拍凤离梧的手背,便低声道:“已经缓过来了,殿下还是快些起来吧。”
那曹溪一夜独守,仿佛还哭了一宿,眼角泛着红,水粉都粉饰不住。她入了厅,看着瑶姬吃吃喝喝,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内心也是有气,感觉这就是个扶立不起来的,今后约莫也希冀不上。
如果当代仍然如此,她可不能让窦思武就此暗淡离了书院,天然是要备下酒菜,更要劝勉他,免了学弟表情降落。
这一幕,姜秀润在宿世里不知看过多少回。田姬就是这般人前人后的挤兑曹姬。
就算喝了那么补的汤,太子都不肯去临幸田姬,可见心内是对她有多仇恨。待得运河凿成,大齐的国力格式又是分歧,也不知韩国还可否如宿世那般,被太子倚重。
那新近搬来的矮榻带着细纱帐架,二人在翻滚间,那层层叠叠的细账便从金钩上掉落,密密实实地挡住了矮榻……
太子也是一身轻浮的月白长袍,头顶镂空的玉冠,正立在门口等着她:“孤本日休沐,正要拜访沐风先生,便捎带你一起去书院。”
凤离梧方才小憩了半晌,此时身心舒爽,犹在回味那一双柔荑绵软无骨的滋味。加上睡意未消,只闭着眼,摩挲着捏着她的手腕道:“不是嚷动手酸吗?孤再给你揉捏一会。”
可太子却发话了:“替孤洗净送来……”国储鄙吝如此,一条裤子都不肯华侈,大齐如何能不国库丰盈?
那边裤是脏污得不能穿了,姜秀润直接让太子穿了外裤,深思着太子如果走了,便将这玩意儿用火盆烧了。
凤离梧低头看着她乱蓬蓬的头发里藏着的头旋,鼻尖沁着冷意道:“你扮男人在孤的府宅里住下,那明净就已经不在了,倒是现在拎出个男人看看,哪个敢娶你?”
姜秀润的眼睛立即瞪得如剥了壳的鸟蛋般,有些不敢信赖能说出这般不要脸话的人……是一贯清冷高慢的凤离梧。
春末之时,已经是漫天柳花飞扬,穿戴轻浮的儒衫出门,梨花的甜香味便往鼻子里钻。
赵夫人替尉皇后卸下头上的凤冠,替她揉捏着头穴道:“皇后不成重思,已经气了一宿,不是说想开了吗?再这般下去,岂不是头疾又要复发?”
倒是那田莹,一脸的娇羞有力,仿佛腰身要酸软了些,被本身带入府的侍女皎月搀扶着,渐渐走入了厅中。